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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是谁念念不忘的少年(第1页)

来开会的是系主任,说的主要就是欢迎大家入学,以及作即将到来的军训动员。

系里的大会开完了,接下来就是各个班级的小会议。散会之后,夏拾雨问阮子晴要不要起去班级,然而阮子晴却说她要去下洗手间,夏拾雨就自己先走了。

夏拾雨走后,阮子晴却拦住了木司南。

“你就是那个木司南吧。”阮子晴虽然有些迟疑,语气却异常肯定,“北高的木司南,每次考试分数都排在我前面的那个木司南。”

木司南没有说话,他没有否认。

“大概半个月之前,我在东方国际商场里,被个女生抓住了,她反复问我宫旭在哪里,我当时吓坏了。”她直在注意观察木司南的反应,在她提起宫旭的时候,木司南的目光轻轻颤动了下,“那个女生就是夏拾雨吧?你为什么要打断我的问题,并且还打断了两次?”

“你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不否认,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木司南的语气很坚定。那天张医生问他,能不能保护夏拾雨的时候,他说了对不起。

然而回去之后,他的心情越来越烦躁。夏拾雨慌乱无措的表情始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纠结了好些天,然后他想,如果老天爷真的觉得他不应该袖手旁观,那么就让他再次遇见她吧。

他没有想到,夏拾雨会来大。在林荫小道上偶然遇见她的时候,他的心跳甚至有刹那的停顿。

这是夏拾雨第三次问他是谁这样的问题,她又次不记得他了。很奇怪,如此想来他似乎总在她情绪不好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她总是不讲道理地将他忘记。

第三次的初次相遇。夏拾雨,你好。

“不得不这么做?”阮子晴稍微想了下,问,“因为夏拾雨吗?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啊?当时那种状况,她没有理由不记得我的。”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木司南不愿意太多人知道夏拾雨的事,她的病根本不能受刺激,万知道的人多了,他们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甚至会很过分地去问那些她根本无法承受的问题。

“好吧。”阮子晴没有再问。她是个知趣的人,别人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也就不会多问。

“我能请求你件事吗?”木司南看着阮子晴的脸说,“可不可以假装不认识我?在今天之前,也从未见过夏拾雨。”

毕竟木司南骗夏拾雨说跟她是以前的同学,如果阮子晴说漏了嘴,那就要穿帮了。

“可以。”虽然阮子晴不知道木司南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因为算起来,木司南和夏拾雨,都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阮子晴找到班级教室的时候,夏拾雨身边正好有个空座。她环视了圈,最后决定坐在夏拾雨的身边。

夏拾雨见到她,很友好地对她微微笑了笑。这个笑容很轻很浅,衬得夏拾雨越发的美丽安静。

阮子晴觉得很奇怪,那天在商场里,表情那么僵硬、那么狰狞,整个人接近癫狂的女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的?

宫旭是谁?她在满世界寻找的宫旭,是让她变成那样的罪魁祸首吗?

阮子晴看着安静的夏拾雨,心中的困惑慢慢地放大。

总觉得这个女生被片疑云笼罩着,她就坐在自己身边,阮子晴却觉得她在千里之外。

班主任和班级辅导员是起来的,因为今天是报到的第天,很多人还没有整理好寝具。班主任也没有多耽搁,只说了从明天开始军训,就让大家回了寝室。

“夏拾雨,你是住学校,还是走读?”阮子晴问了声。

“我家住得近,所以我走读。”夏拾雨笑着说,“你呢?你是走读还是住宿?”

“我家虽然也是这座城市的,不过离得有点远,所以我住在学校。”阮子晴说。

“夏拾雨。”就在夏拾雨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木司南的声音从教室外面传来。

阮子晴和夏拾雨同时回头朝门口看去,就见木司南单手拎着单肩包,站在教室门外,微笑地看着夏拾雨,“起走啊。”

“好的。那,阮子晴,我先回家了,明天见。”夏拾雨朝阮子晴挥了挥手,就拎起书包朝木司南走去。

阮子晴看着夏拾雨和木司南,个是大帅哥,个是大美女,这么站在起,异常养眼。路过的同学,好多都侧过头打量他们。

阮子晴直看着教室门口,直到他们都走得看不见了,她仍然没有收回视线,她总觉得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

木司南和夏拾雨是在三元街的地铁出站口分开的,木司南需要转乘公交车,而夏拾雨只需要沿着绿荫遮蔽下的柏油路走五六分钟就可以到达她家所在的小区。

此时临近中午,路上行人很少,夏拾雨的嘴角微微往上扬,眼底却透着忧伤。

“宫旭,你在看着我吗?”她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她最近似乎总是浑浑噩噩的,那段时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她难得地很清醒,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以及想要做什么。

“请看着我吧。”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没入她的发间,“睁大眼睛看着我,我会完成你没有做完的事。”

她的嘴唇抿出个倔强的弧度。

“然后,我就去见你。”

直偷偷跟在夏拾雨身后,离她不过三米远的木司南,清晰无比地听到了这句话。

他的后背蓦地僵,眸光动,仿佛是被石子丢中的水面,漾起了层层波纹。

她想要做什么?

木司南抬脚想上前,然而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张医生说,不要伤害她就是你能为她做的事。

他不知道要怎么样不动声色地问她心中的极限在哪里,他找不到那样圆滑的方法,在不触及她隐伤的前提下,问出她此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