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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来后,我揣崽跑路了安昕容绍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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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4章 痛痛快快哭出来(第1页)

容易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花生活了十几岁,在猫里算是长寿的了,先前她带花生去宠物医院做体检,医生更是曾经直言不讳的告诉过她,主人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可在看到啜泣的弟妹和永远睡在纸箱里,再也不会跳到她怀里撒娇的花生的这一刻,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潸然泪下了。

容易哭了很久,比安安和小峥都久,当天晚上可以说是含泪睡过去的。

容宴西和安檀看在眼里,但除了安慰和拥抱之外,谁也没有说让她不要哭之类的话,他们心里都明白,强忍着悲伤的情绪只会出更多问题,倒不如让她痛痛快快哭出来。

临睡前,面对容易哽咽着说的那句“我以后再也不会好了”,他们唯有安慰一句会好的。

哪怕是跟孩子们感情深厚,无话不谈的父母,在生离死别的痛苦面前也只能期待他们自己走出来。

容易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第二天就把情绪调整得好多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好多了。她跟家里人一起去了趟宠物墓地,送花生走完了最后一程。

说来也巧,容宴西为花生找的宠物墓地跟当初顾归帆给大褂找的是同一家。

容易的目光越过这两年来多出的许多墓碑,目光准确地落到了属于大褂的那块碑上,许是墓地工作人员确实负责的缘故,每一块墓碑都被擦得很干净,只是难免会有落叶。

在花生被埋葬后,他们花了点时间,留下来将落叶打扫了一番。

容易没有注意到安檀在看到大褂的墓碑时,从眸中流露出的悲伤,她站在这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怅然。

家里人都在身边,可是上次和她一起来这里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变的,包括活生生的生命,自然也包括曾经的承诺和约定。

容易明白这个道理,但人非草木,到家之后还是给他打了电话,可是没有人接,直到晚上八点钟,顾归帆才回了消息过来。

——抱歉,我下午去了趟图书馆,没有带手机,什么事?

如此言简意赅的措辞风格跟从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容易很耐心地打了很多字想要跟他诉说内心的悲伤,他那样喜欢小动物,又曾经失去过大褂,一定是能理解她的心情的。

字一个个的打好,又一个个的被删掉,她最终只回复到:没事,已经解决了。晚安。

在收到这条讯息的五分钟之前,她为了转换心情,点开朋友圈刷了一圈,其实是什么都看不进去也不感兴趣的,但身边朋友们的快乐至少能让她感到一点安慰。

谢洁周末去了画室,虽然累,但离她上美院的愿望更近了一步;荷花姐姐在留学居住的公寓里遇到了一只不见外的鸟,把她种的花啄了个干干净净;同班一位女同学去了图书馆……

容易往下滑的动作在看到最后那一条时怔住了,她从女同学发的照片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虽然只是一个侧脸,可她还是认出来了。

图书馆一楼咖啡厅里的长桌旁,顾归帆跟谭予相对而坐。

容易以为只要他们不正式在一起,她就能自欺欺人,等到真得放下他的那一天在再释然,但在收到他回复的那一刻,还是感到心情复杂,不知道该不该笑一笑。

原来他说的去图书馆是跟别人在一起,

好消息是他还跟从前一样,对她有一说一毫无隐瞒,坏消息是他是和谭予一起去的,不出意外的话,他终于也有了她不了解、不知道的朋友。

周一,容易在分班后的新班级里遇到了顾归帆,他们的运气和关系远近成正比,这一次双方的座位距离终于是发生了改变,一个靠窗一个靠门。

顾归帆身为靠窗的那个人,在路过她的新座位时理所当然地关怀了一句:“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好。”

容易勉强笑了一下:“花生去世了。”

顾归帆的表情瞬间怔住,他眼里有着真切的难过,但同她说的话却是越来越客气:“你节哀,至少花生这些年跟你在一起过得很开心。”

同为经历过陪伴自己多年的宠物去世的痛苦的主人,他能够理解她的痛苦,可正因为如此,他说不出听起来更动听的话,唯有担忧的补充了一句:“下周就是其中考试了。”

容易抿了下唇,连勉强的笑容都做不出来了,嗓音沙哑道:“我知道。”

顾归帆站在课桌前看着她,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走廊里有人叫住了他:“顾同学。”

是谭予。

容易望着立刻侧目的顾归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了,不过她没有让他感到为难,而是提醒道:“有人找你。”

说话间,她的余光跟谭予对了上。

不知道是不是容易的错觉,谭予似乎在她看过去之前就先看过来了,但在她转头后,对方的目光移到了顾归帆身上。

“恩。”顾归帆应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他的步子在踏进走廊时有了一瞬间的迟疑,但到底没有回头,而等他和谭予说完话,从对方手里接过落在图书馆的笔,老师也在来的路上了。

容易适时低下头去,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地背书的模样,可面前的英文字母像是忽然间换了国度,怎么看也不往心里去。

心里越是有事,注意力就越是集中的定律在她这样的状态下失了效。

期中考试前所未有的考砸了。

容易上高中以来还没有考出过这样糟糕的成绩,年级近百名,班级第十名。平心而论,这个成绩算得上是优秀,可是成绩好坏是相对而言的。

一个中等生考这个分数,当然是值得欢呼雀跃的,但对曾经的第一名来说,这实在是跌穿了地板。

班主任和各科老师为此分别找容易谈了心,语气中满是对她这个种子选手的担心,她没法把真实原因讲出口,唯有谎称自己考试的时候刚好赶上生理期不舒服,所以才考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