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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辛尤听容陛下的笼中雀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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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第1页)

第774章

单允辛偏头,与池卿朗对视一瞬,未置可否。

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徐徐道来,“二十年前,南苍风头正盛的王储申宏义,亦是当今南苍王的王兄,率领三千轻骑伏击我军于偃月岭,不料遭遇地龙翻身。”

“我军被围困的五千虎豹骑,彼时还是欧阳鸿将军为主帅,即便情况危急、前有狼后有虎,但欧阳鸿将军死战不退,拖着二皇子的骑兵一同殒命偃月岭。”

“只有当时还是副将的董将军率一小队残兵逃出。”单允辛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笑容里也带了讥讽,“董将军大叹欧阳鸿的悍不畏死,对自己苟活十分歉疚,此后为报欧阳鸿的救命之恩,甚至收了其子欧阳矢翎为义子......视如己出,倒是一桩忠义的美谈。”

池卿朗闻此,放在桌面的手微微攥紧,握成拳,“忠义?可笑至极。”

“无论如何,南苍失了悍勇不凡的王储,士气大衰。”单允辛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平和继续道:“董将军确实有本事,没有堕了我军的威名,接连两场胜仗坐稳了中军元帅的位置。”

池卿朗对此也只能认可,索性直接问道:“这个若生是机缘巧合获得此物,还是......南苍前王储的亲子?陛下可有把握?”

一贯平和从容地池卿朗语气都不禁带了急切,已故的申宏义即便在朔国也是名声响亮,传其乃是武星下凡,战无不胜。

此人在前南苍王的子嗣中行二,非嫡非长,能破格立为王储,靠的是举国上下的威望、是实打实的军功。

说句不客气的,若他没死,当年朔国与南苍之争,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正因为如此,即便在今日,申宏义故去二十年了,在南苍依然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属臣。

“安隐已经故去,除了这颗萨古神木念珠,和严丝合缝的巧合,并无实据。”单允辛摇了摇头。

池卿朗并未流露失望之色,神色从容,语气肯定,“无论内情如何,咱们都要把这层关系做实。”

依照王位承袭的规矩,父死子继在先,而后才是兄终弟及。

虽然只是王储,没来及登上王位,可架不住申宏义声名显赫,乃是民心所向,若申宏义的儿子还活着,现在这个南苍王,可就算不得名正言顺了。

即便不能让南苍王位更迭,利用这个若生,也足够搅乱南苍的政局。

敌乱,才是朔国的好时机。

池卿朗面上浮上深意,“咱们有物证,人证还不好办吗?”

人心是天底下最脆弱的东西,只要功夫做到了,黑的都能辨成白的,二十年的时间,可以运作的东西太多了。

单允辛端起茶杯,微微倾身,青瓷杯口与池卿朗手边的杯盏轻轻一碰,发出一声脆响,“朕与爱卿,果然......意气相合。”

池卿朗看着杯中的涟漪,弯唇一笑,端起茶盏,微微点头,轻啜一口。

“虽无实据,但朕查到了些有意思的事。”

“申宏义战死之后,我朔国军队连连报捷,据传,虎豹骑为报主帅欧阳鸿之仇,在夜半时分,偷袭了南苍的帅帐。”

随着单允辛的话,池卿朗的眉头越皱越紧,显然也心存怀疑。

“奇的是,虎豹骑夜袭,南苍军中粮草丝毫未损,各将军帐也未有死伤,独独......挂了白幡的帅帐之中,申宏义远道奔丧的王妃和独子、及帐中从属尽遭杀戮。”单允辛眼睫低垂,漫不经心道:“无一人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