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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药下猛了(第1页)

祝启桡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一刻他不觉得浑身发麻,也不觉得刺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浑身只剩下漫无边际的冷。

满脑子飘着的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曾月柔没理由这么做啊!

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又觉得陆颜苼不会骗他。

半晌,他才抬起头看向陆颜苼,木呐呐地问:“你这录音真的假的?”

陆颜苼瞪他,“你说呢?”

祝启桡一脸茫然:“你说小柔找人撞自己,为什么?我明明看见她流了那么多血,医生也明明下了那么多次的病危通知书,这怎么可能?”

陆颜苼道:“可曾月柔不是没事吗?哪怕四个小时才到的血源她也没事,而南烟,若不是我发现异常,她就永远地离开了,这就是她的目的!”

祝启桡拒绝相信这个事实,纵然他心里明明清楚地知道,这就是真相。

“不、不可能,她心地那么善良,救过我,救助了很多孤儿,她对南烟的帮助一直心怀歉疚,也一直在讨好南烟……”

陆颜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就是她在你跟前的样子,不然你怎么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呢。”

祝启桡浑身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嘴里喃喃地重复:“是啊,我的人查到了南烟给两个司机汇款五十万,我前几天在医院出来又恰好碰见南烟跟那两个司机鬼鬼祟祟在说话,我就自然而然地相信了这样的说辞,我不想让南烟牵扯进来,所以就没深究,想着就把他给定性成一场普通的车祸算了,她居然算计的分毫不差……”

陆颜苼又道:“我听南烟说,曾月柔还给你挡过刀子,也是从那个时候,你们的关系才岌岌可危的。”

祝启桡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急忙辩解:“那次是南烟让她哥哥制造的一场……”

他话说到半路,声音戛然而止。

陆颜苼笑了笑,“是不是觉得这个套路有种熟悉感?也是人证物证都在,也让人这么百口莫辩,哥哥总不能冤枉妹妹,南烟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你要弄死南宇试探的时候,那个傻女人还真的要为他求情,一切一切验证的都是南烟和南宇联手制造了一场美救英雄,结果搞砸了,受到了伤害的却是无辜的曾月柔,对吧?”

祝启桡看向陆颜苼,无助又茫然。

陆颜苼道:“我不认识南宇,我想我要是猜的没错,我这录音里边那个男声就是南宇。”

她说着,将曾月柔跟南宇在楼梯间的录音,给他放了出来:

南宇:“曾月柔,我给你做的可都是卖命的事,若不是我你有今天的地位?你虽没能嫁给祝启桡,但能让他对我妹妹视若仇敌,转而对你呵护备至?我连我自己妹妹都不帮,来帮你个外人,你以为我特么是真喜欢上你?不给我钱,我就把实话都跟祝启桡说了,你看看祝启桡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演的后,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待听完陆颜苼的录音后……

祝启桡就跟傻了一样,目光虚空地看着远处,他一直在椅子上直直的坐着,像是在极力压抑隐忍着什么似的。

忽然,他眼睛一黑,喉咙里顿时涌起一阵腥咸,然后不受胸腔的压力猛地‘噗’了出去。

整个人也直直地在椅子上栽了下来。

像是自己坚信的东西轰然倒塌那般……

陆颜苼也被吓了一跳。

完了,药下猛了。

他该不会也得有个三长两短吧?

她几步过去将他给扶起来,然后将银针在穴位上不动声色地给拔下来,装起兜里。

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给他诊了诊,还好还好,就是急火攻心引起的眩晕。

她将他给放平在地上,用银针在他人中穴等地儿下了几针。

半晌,祝启桡才醒过来。

他紧紧抓着陆颜苼的手,“你还知道什么?你那么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陆颜苼冷漠地抽回手,“我倒是想说,你还得能听我说,想想你每次都是怎么对我的。”

祝启桡大口大口的呼吸,手撑地,站起身,晃晃荡荡地朝外边走去。

陆颜苼也站起身看向他:“是想去找曾月柔质问吗?”

祝启桡看向她,狐疑,难道她告诉他这些不就是这个目的么?

陆颜苼道:“你现在去,就是去听她的狡辩,时间太紧我只查到了这些,有些事还没查清楚,我想以曾月柔的心机,她干的坏事应该不止这些,比如她为什么会大出血?比如为什么医生催你找南烟?还有那个骨髓捐献者怎么就出了意外?如果你足够聪明,就暗中查,别去打草惊蛇,以曾月柔对你的了解,跟你狡辩两句,你能不受影响?”

祝启桡顿住脚步,茫然地看向她,然后又缓缓地坐下来。

陆颜苼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现在还喜欢你的小柔吗?”

祝启桡低着头,整个人像是长跑了几十公里,脱力般地坐在椅子上。

“我其实早就不喜欢她了,不然我也不用把我自己逼到这个地步,我对她好,只因为她是我救命恩人,上次她替我挡那一刀,就是要给她做骨髓移植手术之前的一顿饭,那个时候我们都好久不联系了,她每次找我,我都是让助理去帮她解决的,那晚,她给我打电话说不知道手术能不能成功,她还能不能醒过来,想跟我吃最后一顿饭,我才去赴约的。期间我们聊的也很好,她懂分寸知进退,没有让我为难半分,也理解我对她的避而不见的做法,她还说手术成功,她就出国了,以后都不会在打扰我们的生活……”

他说到这,声音蓦地哑了下去,“后来发生那件事后,骨髓捐献者也出了意外,而我再也没有办法把她推开,我以为我给她治好病,我对她的报答也就够了,可南烟非要弄这么一出,我生南烟的气,我怨她乱吃飞醋搅和了我好好的计划,看着她每次输血后变的惨白的脸色,我都在警告自己不用心软,我们三个人这样的局面是她造成的,谁都不好受,这些是该她承受的……”

他把脑袋低低的垂下去,泪水也紧跟着砸下来,“你、你怎么能告诉我,这不是她呢?陆颜苼,你好狠啊,你真的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