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辞别(第1页)
楚麟羽“哈哈”笑着,银子真是个好东西,金子就更是。只是他有再多的银钱也买不来柳心眉的情意,不过他也知道,能够用金钱交换而来的,都是最廉价的。
“安王,不必恼怒,这孩子与本王颇为投缘,日后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就是。”他伸手去拍慕容逸飞的肩膀。
慕容逸飞身形微晃,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们不是朋友,用不着勾肩搭背的在人前表现得这么亲近。他也是奇怪了,安王府里恐怕除了自己,他看谁都是投缘的。
“本王的儿子,自会照顾周到,不劳云王的大驾。”慕容逸飞不想跟他计较。
楚麟羽真是一个怪人,喜欢女人和孩子很正常,这天下的好女子也大有人在,为什么偏偏要盯住他的妻儿不肯放手呢?
楚麟羽一巴掌拍下去落了个空,却也只是笑笑:“呵呵,我那府邸倒是没有安王府风雅,本王不过尘世中的俗人,倒是堆积了大量的真金白银,世子若是喜欢,尽可悉数搬回去。”
没办法他这个人挺受老天厚待的,人帅、钱多,所以任性!他也从来都不加以掩饰,这在西楚的日子,他过的悠哉悠哉的,许多店主东都知道东汶的这位皇子是个活财神,一个个看到他都远接近送的。
“楚麟羽,记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东汶的皇子,在西楚还是不要如此的嚣张。若是真的惹恼了本王,你可就要坐吃山空了。”慕容逸飞的话明显的带着恐吓的意味。
楚麟羽眉峰一挑,就想反驳,只是想了想却忍住了,他明白慕容逸飞的意思,自己的生意不仅遍布东汶,就是西楚和南越也都有分号,这些年两国交战,云雾山是不能通商的了,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另辟蹊径找到一条合适的通道。这西楚占极其有利的地理条件,这东汶和南越若是想互通有无,必然是要经过西楚的。
“安王,这不是你一贯的君子之道啊!”楚麟羽这时候才领教了慕容逸飞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光明磊落。
“君子之道自然是要对待君子的。”慕容逸飞淡淡的回答,跟他谈君子之道,岂不是对牛弹琴?
真若是谦谦君子,还会觊觎他的王妃吗?诚然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带个王妃回去复命的,但是也不能直接带了个现成的王妃吧?就算东汶不在乎,他还不肯呢,用不了多久,安王府就会多了婴儿的哭声和大人的笑声。
柳心眉深呼了一口气走了过来,这异性是相斥的,尤其是这两个,每次一见面就跟乌眼鸡似的。
她笑盈盈的举杯向前,落落大方的说道:“云王,再多的话我就不说了,饮了杯中酒,你也该启程了。”
这话一点儿都不豪爽,她忽然想起前世的场景,“啥都不说了,全在酒里。”
然后“咕嘟咕嘟”一气儿灌了下去,腕子一翻,拿杯底儿给大家看,众人自然是一片叫好声。
只是此刻这举动是不适宜的,就算她不在乎,慕容逸飞是一定要顾及脸面的。
楚麟羽的一腔怒气立时就化为乌有了,酒醇人美,可惜却是分离的时刻了,这一刻若是能够永恒,他是愿意拿任何东西来换的,只希望这一幕永远镌刻在心底吧!
“啧啧,好酒!敢问这是王爷的收藏吗?”楚麟羽赞不绝口的说道。
慕容逸飞理都不理他,想喝他的酒?哼,等来生吧!
“不是,这个是我醉仙居所独有的。云王若是觉得好,回头我叫人把方子给你。”柳心眉倒是一点儿不藏私。
“凭什么?王妃是本王的人了,这方子嘛,自然也是安王府的。”慕容逸飞看着他们谈笑甚欢,心里莫名的就开始不爽快了。
醉仙居的独有,他都没有这个口福,柳心眉这个女人有没有搞错,当着他的面说出这话,是在考验他的度量呢还是试探他的手段呢?
楚麟羽一声嗤笑:“方子还是王妃收着的好,这面对不同的人喝出的意境都是不同的。本王若是哪一日想起了这酒的味道,就找上门儿来与你大醉一场。”
“嗯嗯,”柳心眉也连连点头:“与君共醉三千场,不诉离殇。”
“好,好一个不诉离殇。”楚麟羽抚掌大笑。
“我没有别的好送的,这一坛子桃花酿,就送给云王和公主路上解解烦闷吧!”
柳心眉一回身,车夫已经把酒坛子搬了下来。
“多谢。”楚麟羽也不客气,她送的东西,就是一针一线都是值得小心收起来的。
“安王、诸位,告辞了。”楚麟羽朗声作别。
“恭送云王。”大臣们都微微的弯下腰来。
“柳心眉,本王在驿馆说过的话一直都是作数的,若是他哪日待你不好了,就来东汶找我啊!”楚麟羽低声对柳心眉叮嘱着。
以后她的世界里没有他的出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习惯以至于慢慢淡忘了他。他是知道,从此之后,他有了一世的牵挂。
车辚辚,马萧萧,十里长亭风飘飘,柳心眉举起手来轻轻的挥了一挥,纵使不见,她也是愿他安好的。
看着东汶的车队淡出了视线,大臣们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听着那一阵唇枪舌剑,他们一个劲儿的担心这二位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开战啊?若是闹得动静大了,皇上怪罪下来,可是吃罪不起的。现在好了,他们总算功德圆满,可以回去复命了。
“王爷、王妃,下官告辞。”有机灵官员就赶紧就退下去了。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长亭,瞬间就冷清了,只剩下慕容逸飞这一家子了。
“我们也回去吧?站了这一会子,还真是很累人的。”慕容逸飞很体恤的走过来替她整理着衣饰,毫不做作的就牵起她的手来。
最讨厌的那个人真的走了,慕容逸飞心情大好,安王府总算可以安宁了,今夜应该把酒言欢的。
柳心眉默默点头,任由她牵着一只手,全然忘却了一双哀怨的大眼睛瞪视着她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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