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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离儿腹内酸(第2页)

  因此丽太妃一听福王府会成为下一个沧河郡王府的时候脸都白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哭着求太上皇:“是臣妾错了。臣妾目光短浅,害了福王。臣妾一会亲自去向皇帝陛下请罪,还请太上皇帮帮福王,他也是您的儿子。”

  太上皇爆怒:“你这会知道他是朕的儿子了,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问过朕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腿都断了,还是好好在府里养着吧!

  福王有你这么个只会拖后腿的蠢货当母妃,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皇帝那儿你也不必去了,没得看到你心烦。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妇!”

  太上皇看着这个鼻涕眼泪一包糟的女人,心头一阵阵的厌烦。

  万分后悔,当初为了子嗣,竟然选了这样的女人进宫,当真是害了福王。

  不场下令,禁了她的足,一年之内不许出宫门半步,一应吃穿用度减半。

  发作了一通后,火气总算消了些,袖子一甩往太上皇后的宫中去了。

  原本以为能向妻子诉诉苦,寻点安慰。没曾想,太上皇后那是半点面子也不肯给他。

  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们男人纳妾,不是一向是颜色好胸大屁股翘就行了。哦,对了,再加上一点,还要会撒娇争宠,最最重要的是床上功夫要好,要什么脑子。

  自已宠出来的,且自已受着吧,跟我这儿吐什么苦水。又不是我的女人。“

  “.......”太上皇被挖苦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涨红了一张老脸,气咻咻骂了句“泼妇”,一甩袖子就出去了。

  然没过一刻钟,他又回来了。因为他发现,其他的几个妃子,貌似也聪明不到哪去,还是回来算了。

  一面又觉得儿子当初说的话还是颇有道理的,女人多了,麻烦也多,除此之外似乎真没什么卵用。

  他刚坐定没一会,景衍和蒋禹清就带着孩子联袂而来。

  蒋禹清说了自己的打算,她要亲自去云州震灾。

  云州出了这样大的灾难,又涉及到刚刚归附的南疆。无论如何皇室都要派个人过去主持震灾大事,稳定人心。

  只可惜,皇室人丁单薄,唯一能派出去充门面的福王又出了事。如今皇室之中,蒋禹清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不仅身份足够贵重,在百姓心目中的名望和本事也摆在那里。

  蒋禹清虽然可以很快的治好福王,却也觉得没要了。丽太妃不愿,他们也不勉强。左右又世上少了谁,第二天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太上皇后抱着小孙孙难过道:“你要是去了西南,奕奕怎么办,他还这样小。”

  蒋禹清爱怜的摸了摸儿子幼嫩的小脸道:“奕奕就托付给父皇母后了。我尽量争取早去早回,不会让你们等太久了。”

  若非孩子太小,无法带入灵境,她会把孩子一起带走。

  太上皇后含了眼泪道:“清宝,苦了你了。”

  蒋禹清摇了摇头,想着即将和儿子分别,心里如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哽咽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我即做了这大夏的皇后,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夏的子民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什么也不做,那样我的良心不会安宁。”

  太上皇闻言,良久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是我没有教好丽太妃。我跟你们道歉。清宝且放心去吧,奕奕我们必定会给你带好了。”

  回到寝宫后,蒋禹清守着熟睡的儿子,拿了好几块灵晶出来,磨成了手镯脚镯给孩子带在身上,只为给孩子提供足够的灵气保障。

  此外还给儿子戴上了一枚她迄今为止刻出来的,最好的一枚防御玉符。

  这枚玉符里封印的力量,足够抵当筑基大圆满的三次全力攻击,并可以将攻击的力量成倍的反弹回去。

  哪怕江湖上最顶级的杀手来了,也要横着出去。并且交待白小九,在家一定要看好奕奕。

  白小九拿巨大的爪子拍拍胸口,保证一定会看好小主人,坚决不让他离开自已的视线一步。

  蒋禹清拍拍它的头:“好小九,等我回来后,带你去吃大餐。”

  白小九美滋滋的应允了,它家主人从不给它画大饼,一向说到做到。

  如此,蒋禹清守了孩子一夜,景衍也就守了她和孩子一夜。

  无论再不舍得,天边还是翻起了鱼肚白,这也意味着分别时刻即将到来。蒋禹清给孩子换了一次尿布,又给孩子喂完了奶,拍了拍他,轻轻的放在摇篮里。

  “阿衍,我该出发了。”

  景衍深深的地在妻子唇上落下一吻:“保护好自己,我和儿子在宫中等你回来。到了给我发通讯报平安。”

  “好!”

  蒋禹清再次爱怜的亲了亲儿子熟睡的小脸,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往身上拍了张隐身符,飞出了宫外。

  飞出皇宫后,她转过身来,看了看身后巍峨宫殿群,最终忍不住落下泪来。莲(怜)子心中苦,梨(离)儿腹内酸。母离幼子,痛如剜心。

  又许是真的母子连心,就在蒋禹清飞离皇宫的那一刹那,原来熟睡的孩子突然醒来,哇哇大哭。

  景衍抱着孩子,手忙脚乱的哄了许久:“奕奕乖,娘亲只是外出办事,很快就回来了。

  等娘亲到了以后,奕奕要是想娘亲,就给娘亲打通讯好不好。”

  一面又拿了蒋禹清常穿的一件中衣包着孩子。

  小家伙闻到熟悉的气息,这才扁着小嘴,抽抽搭搭的睡过去了。直到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当真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