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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萍蒋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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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几乎嫉妒的疯了(第1页)

天不亮,蒋理承将将在外宅歇下,却被外面的交谈声吵醒了。

“老爷才睡下,你们嚷什么?天大的事,有高个的顶着,也砸不到你们头上。”柴姣披了衣裳训斥卫兵,与她在蒋理承面前的温柔小意截然不同。

“若是将老爷吵醒,打扰了老爷休息,你们担待得起吗?”

卫兵喏喏低头,看着这个满眼陌生的五姨太,跟从前拉拢大帅心腹、近臣时,模样完全不同。

是恣意张扬的,也是狠辣决绝的。

不知她是移了性情,还是以前装了太久,中午装不下去了。

“可是五夫人,四夫人和六夫人到了帅府,不知会大帅一声,会不会不好?显得属下失职。”卫兵斗胆又请示了一句。

“你们没知会吗?还是说老爷现在就必须抵达,老爷需要听你们的号令,还是我必须立即执行,你们才能满意?为了让你们放心,以后我们这些主子,晚上干脆都不要歇息好了。”柴姣这无名火来的突然,尤其冲着这几个不知眼色、不懂眉毛高低的下属。

“如今我人走茶凉了是吧?你们也懂得见人下菜碟,若是在方小姐那儿,你们敢这般苦苦相逼吗?只怕她早跟你们翻脸,骂得你们连亲娘都不认识。”

有新来的几个卫兵低下头,实在没法将眼前这个母夜叉,跟那些前辈口中盛传的‘为人温和’、‘体恤下人’、‘最喜用小恩小惠的手段拉拢大帅近卫’的……贤妻良母联系在一起。

有愣头青冒出来,不怕死地还了一句嘴:“五夫人,我们的话已经传到了,若大帅因此没及时回去,错过了方小姐呼救,我们也没办法承担了。”

“怕什么?方幼萍是成年人,又不是三岁孩子。再者说,是她将我们都赶了出去,她小小年纪、有的是手段和力气,还用得着大帅庇护?我们都需要她怜惜。”正待柴姣想继续说‘若是出了事,自己一力承担’,就先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大帅,您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前面的声音太吵,惊动了您。都是臣妾的错,约束不好下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离开了帅府,没了大帅栽培和委以重任,连掌家都不知如何进行。”

柴姣面露愧色,掩饰慌张,露出让这位卫兵无比惊诧的另一副面孔,皆感叹,这位夫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也是个人才。难怪能在大帅的心尖宠眼皮子底下,勾着大帅打野食;也能在一众外室子跟前,脱颖而出。

“奴家也觉着惊诧,从前帅府家大业大,也管好了。如今这小门小户,却指挥不动了。”

“因为你指挥的,是我的人,怎么,你还想指挥军队不成?你儿子还没长大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帮他立威了。”蒋理承的话,将柴姣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用手撑着墙壁,才勉强扶住了,没让自己倒下。两股战战,浑身都颤抖得厉害。

若非怕跪下惹老爷愈发厌恶,她可以当场软下膝盖。此刻只剩赌咒发誓,让她想搏一搏前程,力挽狂澜:“老爷,若我有这般野心,就让我天打雷劈。”

“我还以为你会诉说对我的爱意有多慎重。这般轻描淡写的信誓旦旦,不过清风拂山岗。你若真狠的下心,就拿你视作老年倚靠的儿子来赌咒。”蒋理承毫不留情道。

“老爷,我不明白。为何我们方才还温言软语,耳鬓厮磨。眨眼间的功夫,你就将我们的温存都否了?就因为帅府传来消息,您便能立即将我弃之如敝了。”柴姣觉得悲伤,这帮卫兵以为她变脸快,可老爷又何尝不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若是老爷不介意,我不惜用儿子起誓,因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用儿子起誓,也不会应验。我有什么可怕的?只是那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更是老爷的骨肉。我可以对自己的孩儿轻易对待,却不能不尊重帅府的小少爷。”

“我大夫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只有颐图是货真价实的亲骨肉。至于那些姨太太,生的都不知是谁的野种。”蒋理承对于她的巧言令色,从前吃这一套,如今愈发反感了。

语气也更加严厉:“你知道就行。以后,关于萍萍的事,无论大事小事,都立即报于我知晓。再迟片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爷不念旧情的时候还少吗?只是这句话,方幼萍敢指着他的鼻子,跟他大小声。柴姣却是万万不敢的。

她此刻五味杂陈、悲怒交加,不知该如何解释,又怎样去证明。

“老爷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但不能怀疑我对您的爱意和忠心。”

“我就怀疑了,又能如何?你倒是不如说,你有贼心没贼胆,没有作案的土壤。在逻辑上,更容易取信于我。”蒋理承说罢,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居高临下地威胁道:

“今日之事,我不希望传出去,尤其落到萍萍的耳中。若是有一人知道,我曾与你苟且,我拿你是问。”

“老爷,我是你的妾氏,你的女人,你我颠鸾倒凤,是应当应分的事。她这般不懂事,都是老爷纵容坏了她。凭什么她能不守妇道,跟男同学纠缠不清,老爷就得为她守身如玉?她配吗?对得起老爷这份专一吗?”柴姣任由嫉妒的火焰窜起老高,几乎嫉妒的疯了。

老爷再撂狠话,不放过她,还能如何?杀人不过头点地,已将她们孤儿寡母都赶出来了。

可想起儿子,还是点了点头:“是,我记住了,妾身会拼了性命封口。不叫任何人知道,我与老爷旧情复燃,藕断丝连。只当我们一块过夜,却什么都没做,老爷只是来看望孩子,陪小少爷罢了。仅此而已。”

蒋理承见她像以前一样聪明,终是没继续为难她,离开了外宅。

坐上回帅府的军车上,让军医一路陪同,他懊悔于自己一时没把持住自己,只觉对不起小丫头。可更怀疑那些酒里有问题,被人动了手脚。否则,他不会如此意乱情迷。他了解的自己,并非这样管不住下半身,在床笫之事上,坏了年成、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