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嫁祸沈桢(第2页)
沈桢盯着他,“她找过你吗?”
“没。”
“你找过倪影吗?”
澳门,赌场。
这回,他皱了下眉,许久,“没。”
“什么?”她凑近,听不真切,“你心虚啊。”
陈崇州抿唇,搂着她肩膀,拉进怀里,“没有。”
沈桢伏在他胸口,乌黑的直发盘绕过他手臂,“那你还想不想她?”
他轻笑,“想你,行么。”
观众席的照明灯忽然熄灭,舞台换下一场戏,陈崇州含着一粒糖,酸涩得发苦,像未加糖的柠檬,俯身用力吻她。
酸味浸满舌尖,沈桢最怕酸,全身缩在一起,呜咽着。
耳畔是陌生的男男女女,他们说话,嬉笑,呼吸,离席。
昏天黑地的刺激,紧迫,与欢愉。
仿佛一种突如其来潮涌般的溺毙,在绝对的窒息里,体验极致的快感。
陈崇州喉咙含着笑,那块糖一寸寸融化,稀释。
当吻到最深,她死死抓着他衬衣,灯倏而亮起。
灼白的一束光洒在沈桢眼皮,她扎进他胸膛,艰难喘气。
贵宾桌的何鹏坤发觉何时了对这出话剧意兴阑珊,“了了,去找崇州,年轻人聊一聊,感情要聊,才升温。”
何时了看台上,“可他有女友啊。”
陈政衔着雪茄,睥睨了一眼陈崇州的方向,“时了,你崇州哥哥没女友,你当他女友,愿意吗?”
何时了语气很温驯,“我愿意。”
何鹏坤感慨,“老陈,还没嫁给你的二公子,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对你的态度已经超过我了。”
陈政大笑,“证明时了和陈家有缘分。”
话剧演到一半,沈桢去了一趟洗手间,在男女厕中间的公共水池,竟然遇到陈渊。
他倚着大理石台面,吸烟。
水龙头没关,溢满一池,水流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与蔓延的烟雾相缠,烘托着他轮廓。
此刻,纯黑的大衣在他身上,不那么成熟厚重,有几分温和味道的深沉。
沈桢并未特意回避,走过去,进女厕,再出来,他仍旧站在那。
“陈渊哥。”
他低眸,看烟头燃烧的火苗,“你申请调岗了?”
“是,我和安秘书申请的。”
陈渊掐了烟,鼻腔溢出一缕浊白的雾,他的烟味,浓重得不行。
“认真的?”
“我想调去市场部,我在凯悦的老本行...”
“是躲我吗?”没等她解释,他打断。
沈桢垂着头,“没有。”
市场部和总经办,在工作上八竿子打不着,她这一躲,除了年会,彼此的距离基本遥遥无期了。
陈渊唇齿间黏着潮湿的烟丝,他手指斜斜地一抹,很灰暗的性感。
随即,碾碎烟蒂,离开走廊。
返回演艺厅,万喜喜也到场了,他没什么反应,直接入座。
何佩瑜陪着陈政坐在贵宾2桌,“喜喜,你伯母这胎也四个月了,兴许我们的百日宴和你们的生日,赶上同一天。”
万喜喜勉强笑了笑,好在,底下光线弱,掩饰了她的苍白。
陈渊象征性起身,扶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