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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只想要她(第4页)

陈政意味不明审视他,“你私藏女人,有错在先,万宥良没有出面,证明不追究。结不结婚,决定权不在于你。”

他还要开口,陈政沉下脸,“你不要步上津德长公子的后尘,崇州比津德的老三,下手可黑。”

这几乎是,揭开了豪门最不堪的遮羞布,警醒他。

陈渊突然跪在陈政面前,“父亲,三十五年了,我很少违背过您,这次,算儿子求您,成全我的任性,我只想要沈桢。”

陈政凝望他许久,“你可以养在外头。”

“不。”陈渊跪在那,腰板笔直,“我不愿委屈她。”

“真想要她吗。”

他一字一顿,“是,我想要她。”

“她跟你吗?”

这一跪,带给陈政的那点触动,在想到球场的画面时,又灰飞烟灭。

“老二最近和什么女人来往,你清楚吗。”

陈渊那张脸,隐匿在书架投洒下的阴影里,看不真切表情。

也许是压抑,无助,也许是痛苦,挣扎。

陈政目光定格在他身上,相当平静,从抽屉内取出一张照片,“还记得她吗。”

相片里,乔函润躺在美国医院的病房,死因诊断说明,是救治不及时,导致心脏骤停。

她死后,陈渊甚至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只见到火化后的骨灰。

尘封的回忆像潮水汹涌,从深处翻滚而出,他宽阔的身躯像一艘迷失航线的孤舟,剧烈颤抖,破败,粉碎。

陈政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陈渊,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培养你继承家业,不是任由你在儿女情长中犯糊涂,人人争权势,地位,争得来,更要守得住,与万家联姻是保你的后路。陈家的长媳人选,由不得你做主。”

陈渊抬起头,眼眶猩红,“父亲,您一定要逼我吗?”

***

晚上,停在小区楼下,陈崇州熄了火。

车窗敞着,夜风极凉。

他不疾不徐吐出一句,“万宥良的势力大,别惹万喜喜。”

沈桢抽开安全带,“我没惹她,她故意找茬。”

“她找你麻烦,因为陈渊。你离他远点。”

商场那回,陈崇州没提醒她,这回捉奸在屋,冲突是更严重了,沈桢仰起脸,“你知道了?”

他嗯了声。

“是安秘书...”

她说一半,戛然而止。

不管谁叫她去,她的确可以不去。

对于陈渊,沈桢不喜欢,不抵触,是一个很迷离的,惊心动魄的关系。

她不说话了,陈崇州也没再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慵懒的语气,“早点休息。”

本来,沈桢以为他会提出上楼,或者,哄她去他家。

她当然没打算同意,只不过,陈崇州这股特拿人的邪劲儿,火候真地道。

他坐在车里,等沈桢的房间亮了灯,才调头离开。

四十分钟后,回到老宅,上二楼。

书房里黑漆漆的,紧挨窗户,闪烁着零星的火苗,陈政点了安眠的香薰。

陈崇州站定,“父亲。”

好半晌,“你下午在西景山。”

身侧的手一紧,究竟什么事,也有数了。

他从容镇定,“和朋友打球。”

“有女人吗?”

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嘎吱响,听着揪心。

陈崇州掏烟盒,焚上一根,闷头吸,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