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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闻柚白谢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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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车祸(第1页)

闻柚白今晚本来就要跟徐宁桁见面,而徐宁桁和她的通话一直连线着也是两人商量好的,她很想知道,谢延舟会怎么跟徐宁桁解释他的行为。

谢延舟的反应,和闻柚白想象得差不多,就算徐宁桁戳穿了他的伪装,他依旧很淡定坦然,仿佛做错事情的人不是他,大概谢家从小到大给他灌输的上位者教育,让他很难学会自我反思。

他没什么愧疚心,也不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反倒认为这些信件并不重要,他还为他自己洗白,说他并没有主动承认过那些信件是他写的,言语里都把责任推给了她,是因为她愚蠢,是她自己看了那个印章,就默认她自己找到了写信的人,还自我感动地跟在他身后,还爱上他,做了一系列的蠢事。

他的这些话几乎否认掉她曾经的所有真诚,让她成为一个彻底的笑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他已经没有了期待,她并不难过,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更不像从前,她连一滴泪都不会再为谢延舟流。

闻柚白在电话里听完了谢延舟和徐宁桁的对话,但过了一会,她就发现电话被徐宁桁挂断了,她没给徐宁桁回电话,还想着继续工作一会,后来,她再接到来自徐宁桁手机号的电话,却是路人打来的。

“喂,你好,你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他通话里的最近一个联系人是你,他出车祸了……”

闻柚白心脏猛地下坠,恍惚地穿上外套,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她满脑子只有徐宁桁怎么了,怎么会出车祸,尽管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到达了现场,距离闻氏大楼并不远。

混乱的现场,拥堵的人群,受损的车子,急急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明明还是夜里,灯光却照得人刺眼,开车的司机疲劳驾驶,涉嫌酒驾,还错误地开了远光灯,甚至违规逆行。

闻柚白以为徐宁桁早跟谢延舟分开了,所以,她下意识地以为驾驶座里、趴在方向盘上的人是徐宁桁,她紧张得无法呼吸,又不敢大声喊,只敢轻声道:“宁桁……”

那人动了下。

就算没看到他的脸,但闻柚白对谢延舟何其熟悉,尽管只有一个后脑勺和背影,她也认出他来了,眼皮一跳,也慢慢地找回了坠落在深处的心脏。

这人不是徐宁桁。

那徐宁桁呢?

她眉间紧蹙,也看到了谢延舟的方向盘上都是血,他意识并不清醒,腿似乎还卡在了驾驶座里,后背的骨头有几分扭曲,他的后背之前才受过伤。

徐宁桁在副驾驶座里,大概是因为驾驶人的有意避让,他受的伤并不重,只是一开始被撞晕了,额头上也有小小的伤口,渗透出了血,他似乎听到闻柚白的声音了,还能挣扎地爬起来,眼睛茫然地四处看,而谢延舟根本无法清醒过来。

闻柚白又看了眼谢延舟,她并非冷血至极的人,不管他平时怎么样,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见医护人员过来,连忙让开,不敢添乱。

徐宁桁终于看到闻柚白了,他眼睛里露出了温和笑意,艰难地扯了下唇角:“柚柚,你来了……”

谢延舟伤势较重,所以先被抬上了救护车,护士问闻柚白:“你是这位先生的家属吗?”她指了下担架上的谢延舟。

闻柚白没有丝毫犹豫,摇了下头:“不是。”

护士就关上了救护车的后门。

谁也没注意到,担架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他的话,手指竟蜷缩了一下,好像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只有他手中的团团空气。

闻柚白唯一能帮谢延舟做的事情,就是帮他通知他的助理,还有温岁,就让温岁过来照顾他吧。

徐宁桁也上了救护车,他躺在担架上,意识是清醒的,脸色有些苍白,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忽然偏过头,看着闻柚白,眼眸里透露出来的是脆弱:“柚柚。”

他只是喊她的名字,好像只有她才是他的依靠。

闻柚白并不想一起去医院,但她想到徐宁桁会有今晚的遭遇,也是因为她拜托他去找谢延舟对质,就当是赎罪吧。

护士又催促她:“快上来吧,别拖拉了。”

一路上,闻柚白就坐在徐宁桁的旁边,徐宁桁头晕得不行,只能闭上眼睛缓解,他胸口里的心脏却有力地跳动着,起伏着,盈满了柔情。

柚柚在他和谢延舟之间选择了他,她没去陪谢延舟,反倒陪着他。

这是第一次。

他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值了,就算他遭遇了小小的车祸,就算现在很难受,但柚柚会陪在他的身边。

闻柚白没在医院待很久,徐宁桁去做检查的时候,她看到徐家人来了,就默默地离开了医院,她在出门的时候,还撞上了温岁和夏云初。

夏云初只看了闻柚白一眼,她冷着脸,眼眶却早已通红,她这会根本没心情管闻柚白如何,绕过闻柚白,就往楼上手术室去了。

温岁拦住了闻柚白。

闻柚白笑了一下:“谢延舟都伤成那样了,你不去楼上看他,还有心情在这边拦我?”

“我当然会去楼上看他,但我也要告诉你,闻柚白,你别以为你会赢,我一定会让你一无所有的,不管是延舟还是徐天才,你一个男人都得不到。”

“怎么?你想一个人要两个男人?”闻柚白并不在意,“嗯,都给你。”

温岁笑了笑:“我还要闻氏,闻柚白,你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谢家对你不差吧,谢延舟对你也不差,你却只会利用人。”

闻柚白懒得争执:“你说的对,我没你善良,没你天真,我就是贪婪,我回来就是来讨好爷爷的。”

“你也配。”

“你说呢?爷爷都让我进公司了。”闻柚白扬了下唇角。

温岁眼里泛着冷漠的光:“闻柚白,你知道你很让人讨厌吗,像你这种出身阴沟的人,为什么不能认清自己,为什么总在阳光下行走呢?你要是……”

“我要是像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你就会放过我是吗?你就是想毁掉我的人生,是么?”

温岁冷笑着:“不是毁,是你本来的人生就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