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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闻柚白谢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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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分手(350钻)(第1页)

闻柚白觉得自己是挺大胆的,想了还觉得挺好笑。

她换好了可以见外人的毛衣,长裤,原本要穿上羽绒服下楼的,突然想起来,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啊,家里还有个很小的小朋友,两个阿姨都不在了。

她一下想起了新闻里无数悲剧,反正就是不能让小朋友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

她给徐宁桁回了个电话,原本是想说,让他回去吧,今天不太方便见面了。

但听到他委屈的声音:“又要拒绝了吗?”

她转变了话:“如果你不介意,你就上楼吧。”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下,又慢慢地平缓了下来,说:“好。”

闻柚白不知道的是,这一会,徐宁桁已经想了不知道有多远了,他站在电梯门口,对着门的反光细细地打量着自己,他慢条斯理地拂去了肩头的落雪,又整理了下头发,因为站在雪中好一会,额前的碎发有些湿润了。

他喝过了酒,下意识地想在自己的口袋中找口香糖。

没有找到,应该嘴巴里没什么异味吧?他也不是很确定,但他是很爱干净的。

在电梯上去的几十秒里,他甚至还想到了,他今日里面穿的是什么?如果他真的表现不佳……他竭力地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但还能从反光面中,看到他红透的耳朵,生涩地抿唇。

ps:m.vp.

他想,是因为酒精,但他很清楚,酒精不会让人发疯,只是会无限地放大人的欲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今天在网上看了别人的恋爱教程,成年男女的暧昧游戏隐于暗示和沉默中,可以打直球,也可以是意会,太过木讷的男人是无法获得成年女性的青睐,爱情的欲望浮于言表。

电梯门打开,他的黑眸里映入的是穿着严实的闻柚白,甚至连头发都是挽起来的,她戴着黑框眼镜,身上都不是宽松的家居服,灯火明亮,她笑了下:“宁桁,你要喝点什么吗?因为家里还有个小惊蛰,我不太方便下楼,她太小了,我怕她突然睡醒,需要有人看着。”

徐宁桁静静地站了会,脸上的热意慢慢消散,他装作很淡定地“哦”了一声。

他换了鞋子,垂眸就看到了另外一双男士拖鞋,跟他脚上的这双一次性拖鞋不一样,一眼就是经常来这里的。

他老实地穿上一次性拖鞋,环视了这里一圈,他以前也来过,是大家来聚餐玩的时候,但是现在多了很多生活的气息,零散的法律书籍,桌子上的插花,客厅地毯上的小女孩布娃娃,开放式厨房琉璃台上的奶粉瓶。

闻柚白觉得自己大胆,是因为她忽然有一种她在家里私会男人、给谢延舟戴绿帽的错觉,这毕竟还是谢延舟送她的房子,要是投稿到了网上,只怕她会被人骂穿。

她让徐宁桁坐在沙发上,她去倒热水给他。

喝酒之后的徐宁桁跟平时变化也不大,人的秉性是很难改变的,如果借酒发疯、家暴女人也只能说明,那人骨子里就是烂的。

“宁桁,新年快乐。”闻柚白淡声,她跟他讲清楚,语气便很冷淡,“你知道我有个女儿,小惊蛰,这个女儿是谢延舟的,我跟他短时间内是无法分开的,甚至会纠缠很久。”

徐宁桁早就知道了,面色平静:“知道的。”

“所以啊,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个坏女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就当朋友,如果你觉得当朋友不好,那我们就只当曾经的同学。”闻柚白面无表情。

徐宁桁摇头:“那先当朋友。”

酒精带给他的反应就是迟钝,他都听得懂她说的话,只是那些话需要在他脑海中盘旋好一会,他觉得她今晚的眼睛很漂亮,像湖里温柔的水,又像明月下的星辰。

他问:“那你会跟他分开吗?”

“不会。”闻柚白违心道。

“是因为小惊蛰需要爸爸吗?”

“不是。”这一点,闻柚白没有撒谎,她不觉得现在这个社会,还要固执地持有这个观点,孩子需要的爸爸是一个会陪伴她成长、愿意付出育儿的时间精力、对她有无尽关怀和爱的爸爸,而不是只空有一个爸爸名号、却根本不管孩子的男人。

爸爸缺席的丧偶式育儿还不如单亲妈妈抚养。

徐宁桁眼里的光灭了下,胸口起伏:“那你……还喜欢他,是吗?”

闻柚白说:“是。”

这一次,徐宁桁沉默了很久,他大概觉得难受,便站了起来。

闻柚白送他出去,他站在门口玄关的时候,忽地回头,声音沙哑:“柚白,你当初为什么,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晚上,第二天,你就跟我说了分手。”

闻柚白眼皮一颤,没想到他问了这么久远的事情,都是上学的事情了,但是她记得那时的年少心动,至于为什么,是因为她疯了,当她知道谢延舟就是那个写信的人,她还真的就听了他的话,远离徐宁桁了。

她觉得人不能太贪心,那些心动都已经过去了,她很认真地回答:“因为不够喜欢。”

徐宁桁喉结滚动,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地就攥紧,他垂眸盯着她,想看她还会说出什么话,来伤害他。

闻柚白听到了电梯被人按走的声音,眉心微动,应该是谢延舟上来了。

她先是心慌了一下,还不知道他看到等会又要怎么发疯。

谢延舟跟徐宁桁比,他就是那个脾气烂到骨子里、唯他独尊的男人。

反正都是要拒绝徐宁桁的,她也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

她胸口浅浅起伏,再开口便是:“宁桁,对不起,当时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所以选择了你。”

“你就那么喜欢谢延舟吗?就算他这样不珍惜你?”

“是,很喜欢他,他对我有特殊的意义。”闻柚白睫毛轻颤,在电梯门停下,缓缓打开的那瞬间,呼吸很轻,“如果不喜欢他,我还这么年轻,怎么会生下小惊蛰呢?”

电梯里,站着的是谢延舟,他看到了两人,眼底浮现出了不易察觉的怒意,却偏偏又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