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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的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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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恶(第1页)

闻柚白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她需要打一场翻身战。

说实在,温岁也没什么证据,就靠几句胡言乱语,和相关营销号的下场转发,能让大多数人站在她那一边的,只是因为她和谢延舟的恋爱传言流传甚广,再加上她在网络上有粉丝,自然就有人为她说话。

而闻柚白呢,每次都是连带被迫出现在大众眼前,她的个人生活从未主动在公众平台展示过,没有开通个人账号,她在大众眼里就是温岁给她设定的形象,她没有自己的个人性格,看起来没有任何人格魅力,只有无穷无尽的负面标签,她得撕下这些标签。

她以前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没想过回闻家,更没想过从温岁手里夺走什么,所以她对网络上的传言从未正面处理过,毕竟那些人的言论又无法直接地伤害到现实生活中的她。

闻柚白还在传媒公司工作。

她需要选出一个新的负责人,正如谢延舟所说的那样,她不可能一直亲自管理这个传媒公司,她需要选出一个管理者。

在医院受伤的谢延舟还给她发了选人的计策:“闻氏管理混乱,所以你无法参考它以前的选拔流程,但你以前在外企工作过,外企有标准的选拔流程,比如做性格测试,综合测评得分高者胜,再参考他们的学历,最符合要求的就是国内名校加海外留学,最后是参考他们在闻氏传媒工作的年数和决策能力,当然这些选拔流程有时会太过死板,你可以多选几个候选人,后期再具体细节考量,要选一个实务派的人。”

闻柚白看了之后,也没回他信息,但采用了他的计策。

她才被他和温岁连累,在网络上被人骂成什么样子了,她根本就不想理他,谢延舟又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她看都没看。

三天后,闻柚白已经选好了三个候选人,她给这三人出了个挺为难人的题目,想个让她能够把形象翻身的计划。

远在医院的谢延舟是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吧,她这边才做出决定,他那边就收到消息,还给她出主意:“你选程曦,她有将近十年的自媒体营运经验,她的学历和履历都足够撑起闻氏传媒,而且,她去年离婚了,现在带着她儿子,她会专心在工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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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柚白冷着脸质问他:“你找人跟我?”

谢延舟叹了口气,平静地回答:“并不是,你还没接触到闻氏的核心业务,汽车产业,盛金投行有不少的持股,是最早一批的投资人,闻氏汽业也是盛金投行捧起的估值,所以闻氏的很多决策,谢氏的小谢总不一定知道,但盛金投行的谢总却是知道的。”

闻柚白沉默了。

谢延舟在投资圈经过了好几个项目的釜底抽薪后,近年他和盛金投行在业内有了被神化的趋势,他投资的项目就一定有人跟着投,认定必定会赚大钱,所以每天都有很多创业者想尽办法,想跟他见面,就算不能得到他的投资,但也可以把“谢延舟看中这个项目”当作噱头,去博取其他投资人的投资。

谢延舟担心闻柚白又挂断电话,又连忙道:“网上的事情我已经让人澄清了,我和温岁不是男女朋友的事。”

闻柚白听了只觉得好笑,谢延舟并不天真,但他能做到的只有这样,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他的澄清不会带来任何好的结果,只会让大众更可怜温岁,更觉得闻柚白是勾引人的狐狸精。

程曦让她的助理给闻柚白开通了个私人账号,一开始的骂声肯定是很多的,但等账号运营起来了就好了。

……

闻柚白再去医院看徐宁桁的时候,却被谢延舟的人带去了他的病房。

谢延舟还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石膏,伤口也都还没好,哪里有那么快就好,她回来的这几个月,他就进了两次医院,伤势都不算轻。

闻柚白这次见到他,忽然发现他整个人好像瘦了许多,颧骨比起之前,更突出了几分,脸部的轮廓线条也更加冷硬。

她上次听医生说了,他的伤势不算轻,但他的冷漠和强硬总是会让人忽视他的脆弱,而她现在也有意克制自己的多余同情心,她一旦对他心软,换来的只会是对她自己的伤害。

她这次被他的人带了过来,她过来了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这种诡异的沉默感让两人都觉得窒息。

谢延舟先打破沉默:“柚柚,我们谈谈好吗?”

闻柚白说:“好啊。”她也想知道,谢延舟准备跟她说什么。

他胸口起伏,漆黑的眼眸里映着窗外的光泽,语气平静:“你知道了那天我和徐宁桁吵架的事情了吧。”

“嗯。”

谢延舟垂下眼皮,扯唇轻轻地笑了下,笑意苍白:“那些信……柚柚,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想过用那些信去骗你的感情,写信的人不是我,我再无耻,也不可能自甘堕落当别人的替身。”

闻柚白也笑了下:“是啊,你没想骗我感情,你只是想看我笑话,看我愚蠢认错写信的人,看我傻傻地被你玩弄。”她盯着谢延舟,“谢延舟,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想法?”

谢延舟无法反驳。

他当时的确就是出于恶劣的心思,觉得好玩,但内心深处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阴暗,他不想闻柚白和徐宁桁在一起,不想看到他们成双入对,他那时还冒出了另一个他自己都不耻的念头,要是徐宁桁和闻柚白真的早恋了,那他这个大学生就去他们学校举报,让老师管管他们。

“这么多年,你有那么多次的解释机会。”

闻柚白深呼吸,压下怒意,黎白跟她说,谢延舟是因为嫉妒,因为喜欢,可她觉得不是,她是知道谢延舟这人有多恶劣的,玩弄和看笑话才是他的初衷,他没把她的感受放在心上,他只顾他自己快乐。

谢延舟推着轮椅过去,在闻柚白的面前,他看着她。

这么多年,猜忌和争吵是他们两人的常态,他喉结滚动:“对不起,很抱歉当初没告诉你,那个印章是徐宁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