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又来了一个外甥女儿(第1页)
阎涵柏看着范清遥道,“若王爷一直不纳妾,对王爷的名声也是不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惧妻才会如此,如今我跟王爷的日子过得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我不想破坏了这份安逸的日子。”
范清遥听着这话,就知道阎涵柏是动摇了,“既是如此,倒不如纳个跟阎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如此一来以后等人进了门你也好做一些。”
阎涵柏民乐抿唇,“再说吧,跟你絮叨絮叨,我这心里舒服多了,清遥,我真的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够让我毫无顾忌愿意坦言相对的人会是你。”
“你觉得舒服就好。”范清遥笑着道,见阎涵柏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大碍,才抬起了手。
阎涵柏却忽然握住了范清遥的手,“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既你已经看见了这些,就应该明显,今日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早晚都是回落到你的头上,你还是要提前有个准备才是。”
范清遥跟她们不同。
范清遥嫁的可是西凉唯一的太子。
说句大胆的,那就是未来西凉的帝王,皇家是绝对不会让未来的帝王子嗣凋零的,只怕范清遥跟太子一经大婚,就会有各路人马往府上送人了。
“让你这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给我操心,说起来可是我的不是了,”范清遥笑了笑,当然知道很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但如今时局动荡,说这些未免还太早了一些。
阎涵柏瞪大了眼睛,“你都不担心的吗?”
范清遥淡淡地道,“既然知道是不可避免的,便全心等着应对便是,就算现在愁白了头又能如何呢,不过是给自己添堵罢了。”
阎涵柏,“……”
我真敬你是条汉子啊!
这样的豁达,只怕整个西凉也找不出第二个。
范清遥瞧着阎涵柏坐得时间有些长,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不安分的开始乱动,便起身搀着阎涵柏朝着门外走着,打算去院子里面透透气。
没想到二人刚要进门,就看见韩靖宸进了门,“就你们两个坐的消停,赶紧出来吧,潘德妃来了。”
阎涵柏皱了皱眉,“来了就来了,何必大惊小怪的。”
韩靖宸顿了顿又道,“光是一个潘德妃自然是没啥好惊讶的,但关键是潘德妃还带着一个人,说是自己的外甥女儿。”
范清遥听着这话就是一愣。
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了啊。
这个时候把一个跟出丧毫无关系的人带出来,难道潘德妃就不知道不妥当么?
怎么可能。
只怕潘德妃打得跟阎家是一样的主意才是呢。
范清遥跟阎涵柏出了门,果然就看见院子里的众人都围绕在潘德妃的身边,似是已经请过了安,都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而就在潘德妃的身边,确实是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双目湛湛有神,颊边微现梨涡,长得并不算是丑,但却也跟美沾不上什么关系,说句直白的话就是个普通人。
范雪凝听见了动静,也是从一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定在潘德妃的面前盈盈一拜,“妾身给潘德妃请安,潘德妃安好。”
潘德妃垂眸打量了一眼范雪凝,“瞧着气色不是很好,这几日没少奔波吧。”
范雪凝低着头,仍旧是极尽乖巧的低姿态,“三皇子妃薨得突然,妾身心中多又不舍,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妾身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办好三皇子妃的身后事,让三皇子妃走的舒坦一些。”
这话真的是说的滴水不漏,就连潘德妃都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
倒是站在潘德妃身边的女子,看着范雪凝道,“这府里的女主子没了,按说应该是乱成一团才是,没想到你倒是处理的仅仅有条。”
说着话,就是又看向潘德妃道,“姨母,没想到三皇子府的妈妈这般年轻啊。”
“噗嗤……”
阎涵柏是真的没忍住喷了出来。
这脸打得还真是清脆响亮不留余地啊……
韩靖宸压低声音道,“范姨娘一口一个妾身的自撑着,潘德妃的外甥女儿就算是再怎么不经人事,说不出这样的话吧?”
“哪里是不经人事,根本就是成心示威。”范清遥看着不远处的一幕道,到底是被潘德妃带在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白目。
后院里,因为潘德妃外甥女儿的一句话,气氛显得那叫一个尴尬。
反倒是范雪凝微微垂眸,不见有半分的不快,反倒是耐心地解释着,“是妾身的不好,没有第一时间表明身份,妾身是三皇子的妾侍,如今三皇子妃薨了,妾身理应是要照应一二的。”
只是潘德妃的外甥女儿根本就不理会范雪凝,看着潘德妃好奇地道,“三皇子竟然有妾侍,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潘德妃解释着,“你以前也不经常出府,自然是不清楚的。”
外甥女儿点了点头,才是又道,“估计也是个见不得人的,不然怎么不见三皇子亲自领着出门,我虽不经常出门,但若当真是三皇子放在心上的人,自会经常带出去,主城就这么大,总是有机会遇见的。”
范雪凝忙开口道,“您说的是,三皇子在兵马司当差,平日里忙碌得很,每每回来都已经是约上梢头,妾身自是不愿三皇子再为了妾身而分心。”
这话看似是赞同,实则却是绵里藏针否认着外甥女儿的话。
潘德妃的外甥女自然是听出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男人心里究竟有没有一个女子,自是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就看得出来。”
范雪凝似是被吓到了一般,连忙就跪在了地上,“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说错了话,还请您息怒才是……”
潘德妃的外甥女儿没想到范雪凝说跪就跪,生生给吓得倒退了一步,“我不过实话实说,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
范雪凝既然是跪下了,自然是不可能说起来就起来的,“妾身知道自己身份卑贱,从来不敢给三皇子添任何的麻烦,若您觉得妾身说错了什么,尽管责罚就是,妾身自没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