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4章(第1页)
一大早受到打击,任榕溪精神萎靡地出现在大殿上,皇太后垂帘听政,看到任榕溪的样子,狭长的眼眸眯起,隐隐透着一道威胁的芒光。
任榕溪立马打起精神,端坐在明黄锦缎铺就的古木躺椅,躺椅足够容纳一个人身形,难道原主是躺在上面上早朝的?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不是原来的任榕溪,她躺上去,圆润小巧的脚趾微微弯曲,支臂侧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男神在侧,辗转难眠,到了大半夜才能睡去,今早天还未亮,就被人叫醒,她现在只想睡个回笼觉。
为什么当皇帝比当年考大学还要痛苦?她就是想要睡个觉而已,并不想上政治课,救命啊!
任榕溪只能在心里哀嚎。
而堂下满朝文武早已习惯,每次女皇都是这般无心朝政,幸好还有个皇太后,否则湘国一早就易主了。
任榕溪撩了下广袖,眼皮重得快睁不开,但这样看起来,倒有几分慵懒的妩媚。
殿下百官中,有一人长得与他们格格不入,此人十分年轻,就已经随着他的父亲上过战场,取下战绩,他就是——慕容池
他的眼睛长得极好看,狭长,眼角处有一颗妖冶的泪痣,偏偏被他一身英气压住,风流不轻浮,俊美世无双。
这个人明明可以拼颜值,却非要靠实力,只是为了替他心爱的人守这江山无恙。
工部礼部司音部一个一个汇报政事,一个比一个无聊,任榕溪无聊地打着哈欠,这个氛围比政治老师上课还催眠,这群老头子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讲?
好无聊哦,她还是想要回去看时渊,不用做什么,光是看着他的脸就已很满足,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跟他靠得那么近。
跟他相处的时候,总觉得时光是偷来了的,又怕这只是一场梦。
任榕溪无聊地把玩着腰上的流苏,粉金色的流苏在修长圆润上缠绕,她无心听政事,思绪不知飘向哪里,嘴角始终微微上扬,勾勒出可爱的弧度。
这个动作原本是无聊之举,却让慕容池惊艳,眼角泪痣熠熠生辉,暗自把这一幕记在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初晓已过,日晒三竿,那群老头终于停住嘴了。
“你们都讲完了?”任榕溪语气难掩兴奋。
“咳。”身后的孤独曼发出警告的清咳,并且提醒她记得公布册封孤独峰为凤后的事情。
然而任榕溪只知独孤秀是在嫌弃她的行为不妥,并未想到后面的事情,也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娶那个孤独峰。
“对了,还有一事。”任榕溪从躺椅上坐起,身上配饰铃铃铛铛,极其清脆悦耳,“昨夜贤伯侯提醒朕慕容一家常年驻守边关,功不可没,如今慕容家大公子慕容池继承虎父之威,继续效力湘国江山,朕甚是欢喜,为了替百姓犒劳慕容将军一家,今天的午饭就在朕的寝宫吃吧,朕做东道主,如何?”
“胡闹,国家大事岂是一餐饭就能抵恩的!”孤独曼冷冷开口,每个字都压在嗓子里,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要的就是独孤秀这句话!任榕溪狡黠一笑,眼底闪过狐狸般的笑意,“既然如此……”
这是整齐地队列里走出一人,他身穿银白铠甲,肤色呈现健康的古铜色,眉目却如画,让人不得不猜想,要是这肤色如皑皑白雪,那是如何的绝色。
“微臣慕容池,谢皇上恩典。”
“……”任榕溪哑口无言,糟糕,玩脱了,她并没有打算真的请慕容池吃饭啊!
她看向贤伯侯秦炎,秦炎这个老不死的,居然回避她求助的视线,假装看天,老混蛋!
一定是在报复她昨天把他气走的仇。
今早,孤独曼前脚刚走,后脚时渊让她找贤伯侯秦炎,只因在这宫廷内,唯独秦炎是真心待她的人。
找到秦炎后,这个老狐狸装模作样的捏着胡子,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然后就想出让她在这早朝里,刻意营造出与慕容家交好的假象。
慕容家掌握兵符,兵家重地,连孤独曼都要忌惮三分,只要能够成功拉拢到慕容家,就犹如剪去了孤独曼的一只翅膀。
但刚开始还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只需逼得孤独曼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口承认慕容家的重要性即可。
任榕溪试问自己在刚才的那一步,就已经完成的很出色完美,但为什么还会横生出慕容池这根枝节出来?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坑是自己挖的,任榕溪哭着也要把自己埋进去,“不用谢,母后说得极对,一顿饭的确不足以表达谢意。”
“那微臣便厚着脸皮,向皇上再讨一餐,这餐饭时间地点,微臣来选,如何?”慕容池古铜色的肌肤,透着些许可疑的红晕,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一层潋滟水光。
“……”任榕溪终于明白什么叫骑虎难下,但她当着百官的面许诺,又不好收回,背后孤独曼的视线,几乎要把她的背影烫出两个洞来。
“是微臣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了吗?”慕容池神情有些哀伤。
任榕溪向来心软,急道:“不是,是朕走神了,既然慕容将军有要求,朕尽量满足……尽量满足。”
最后四个字讲得极其心虚,她现在好歹也是有时渊的人了,还跟慕容池出去约会,又怎么对得起时渊。
好烦恼。
“皇儿,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宣布。”孤独曼眼神像是泡过冰水似得,连声音也冒着寒气。
“哦……对了,还有一事。”任榕溪顿了顿,看向秦炎,她已经损失了两顿饭了,要是他不想出个办法来,她就不要女皇这张脸,大闹他贤伯侯府邸!
在任榕溪咬牙切齿的眸光中,贤伯侯秦炎施施然走出来,“不知皇上所提一事是指立凤后一事吗?”
“贤伯侯有何高见?”
“现在边陲之地战士连连,慕容将军正在浴血抗敌,边陲小镇上的百姓受苦受难,皇上此时立后,不妥,不妥。”贤伯侯连续说了两个不妥。
任榕溪尚未发声,她身后的孤独曼红唇轻启,“哦?难道这战事一日不停,凤后一事就搁着吗?传宗接代乃是女皇的使命,贤伯侯再三阻拦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