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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来后,我揣崽跑路了安昕容绍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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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6章 他没变,是我变了(第1页)

荷花原本担忧的不得了的心情险些因为容易这句话而破功,她扶额道:“我的天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快把聪明伶俐的小容易还给我。”

容易受这个玩笑的感染,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些许,故意装腔作势道:“被妖怪吃了。”

荷花跟着笑了:“那得是多聪明的妖怪才能把你骗去吃了啊,我以前看过一个童话故事,说是有些妖怪会读心,能变成你最在意的人,说来说去,靠得还是感情,尤其——”

话音在想起顾归帆后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已差点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容易的笑容跟着一僵,但她想到眼下的忙碌,还是深呼吸一口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送茶叶合不合适呢。”

这个话题算是很像样的了。

荷花跟没说过方才那个故事一样接过话茬:“不合适,梁总今年刚过三十,就比你大五岁而已,万一被对方误以为我们在嘲讽他年纪大,这事情就不妙了,虽然他作风非常的老派。”

“商场如战场,一样是得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的,我特意收集了一些跟他相关的资料,已经发邮箱里了,你慢慢看,就不要管外面的事了。”

荷花不动声色地试图把她跟外面的流言隔绝开来。

容峥和容安安虽然觉得她反应有点过度,比容易一次性闹两桩绯闻的时候还夸张,但他们转念一想,觉得这次的谣言都传到容宴西出轨了,生气些也正常。

当天晚上,龙凤胎谁也没敢打扰容易。

容易待在自已从牙牙学语住到现在的套间里,心里一片安定,对于外面的传言是一点也没多想,她怀里抱着司机帮忙接到这边的柿子和红枣,一次性撸两只猫,也算是在享齐人之福了。

跟她打视频电话的是下午刚见过面的谢洁,对方见她这样怡然自得,松了口气:“我看到你发讯息说这里不顺,那里不利,真是担心坏了,没想到你倒是还挺有闲心的。”

话说得轻松愉快,心里的忧虑其实是半点不少。

她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就连留学时的距离都未能影响她们的友谊,那对彼此的了解自然是极为深刻。

谢洁知道,容易越是想要忙起来,看起来就越会清闲,这简直已经变成她的定律了。

当年她下定决心要远离泥淖,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就是这样闲适的度过了在国内的最后一晚,若非早就准备好等她做抉择了,家里人怕是都要以为她其实是反悔了。

“我这不叫有闲心,应该是看开了吧。”容易话音平静到了反常的地步。

“我已经尽了自已的努力,可他连最后一步都不肯迈出来,在他迈步之前,我不会再继续往前走了。我曾经以为我们俩的进度条是在回国后开始重新计数的,现在想想,是我太乐观了。”

“我和他之间的进度条从最初开始就只有那一条,不过是从前进展太慢,回国后又进展太快,让我产生了错觉罢了,现在不过是回到原点。”

她上次以为自已失恋,曾经痛痛快快地哭过好几场,如今却是连眼泪都没有了。

有什么可哭的呢?或许顾归帆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说的也是实话,可喜欢跟喜欢也是有区别的,她敢说自已最喜欢他,但他能么?

他恐怕是在意自已的身世胜过在意她,与其说是不想让她后悔,不如说还是不够喜欢她。

可这终究不是他的错。她喜欢他,只是她自已的事。

容易抽了下鼻子,问谢洁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人有更在意的事,你能接受吗?”

谢洁毫不犹豫道:“不能,虽然我最爱的是我的画,但我要的必须是全心全意,不掺任何杂质的爱,你不要告诉我,顾归帆从前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让人没法答。

容易可以确定顾归帆没有在她离开后跟谭予谈恋爱,但他心里的她不会是第一位。

“不是,是他的……家人。”她在不暴露他隐私的情况下开始举例。

“他很在意父亲和长辈的看法,成为医生也是因为想帮助他人,成为像顾云霆叔叔一样的人,所以我担心……”

其实在顾归帆内心深处,一直藏着这么个秘密。

他在跟顾家保持距离的同时,并没有忘记感恩,如果可以,他可以奉献自已的一切来偿还恩情,而这背后其实是被认可的需要。

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念头说出口过,可是容易看出来了,并且换了个方式表达。

“我甚至觉得他会说喜欢我,可能是因为他堂哥顾正明忽然发疯想追求我,顾老爷子又讲了个不希望小辈们因为爱情损害亲情的故事,所以他想断绝对方的心思。”

容易说到这里,心里涌起一个微妙的念头,万一顾正明是认真地想要追求他,顾归帆会不会直接选择退出?

谢洁的话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我支持你们把话说开,是希望你不要给青春留遗憾,但他要是这么想,就活该有遗憾了。”

画师说起话来也是能噎死人的,她对容易直言不讳道:“你不觉得这样的他陌生吗?”

他们从前不熟悉,不过是以容易为桥梁,有一点同学情罢了,所以旁观者清,反倒能看得清楚。

容易下意识地想反驳:“他没……”

最后一个变字莫名说不出口,他在感情方面可不就是没变吗?

从前他想要阻止她告白,就去跟别的女生暧昧,现在他担心要跟顾家人演两男争一女的不被认可的荒唐戏,就又说喜欢她。

对他来说,爱情不过是锦上添花,是他最先那可以放弃的艺术品。

当年容易送他的各色小玩意儿就摆在他的家里,没有一个随他去世界各地游历过。

容易的话音骤然低了下去,她对手机摄像头另一边,正忧心看着自已的谢洁说:“他没变,是我变了。”

“我变得更蠢更天真,连自已都快丢了,接下来我要把自已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