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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谢彦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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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闹剧(第4页)

却见卫国公忽然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子,赵姨娘哭着拦在卫国公面前,声音颤抖:“韶郎,韶郎,韶郎,你这是做什么呀?”

沈延松见状,也急忙拦过去,一声一声的喊着:“父亲,父亲,你信我阿姊!您那么疼她!”

卫国公一把推开赵姨娘,另一脚踹在沈延松腹

*

部,从卫军的腰间一把抽了长剑,指着沈惊月面目狰狞道:“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楣!”

那长剑指着沈惊月,叫沈惊月哆嗦着后退,不断地哭着喊着:“父亲,父亲,你信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与表哥私通,是沈惊晚害得我!是她!刚才我也没扎她!是她自己扑过来的!”

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为了让卫国公信服,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拉开薄纱下自己的胳膊,赫然入目的鲜红血痕,一点一点的流着血,不比沈惊晚的好多少。

可是丝毫引不起谁的同情,众人只是满脸活该的看着沈惊月。

卫国公冷笑道,剑指着沈惊月,声音喑哑:“这么多年,念你庶出,不想让你受罪吃苦,便一点也不苛待你们小的,我竟是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东西!”

却听沈惊晚的声音虚弱了传了过来:“父亲,留她一条命吧

一句话说完,便昏死过去。最后在众目睽睽下,卫国公咬着牙收了剑,派人将沈惊月拖去柴房,听后发落。

末了不忘将赵高升也拖了下去。

一路上,沈惊月扭成一团,拼命嚎哭,也不得卫国公心软。

她头发乱作一团,狼狈至极。

闹剧结束,府中的宾客散的差不多了。

最后厅堂中只留下谢侯与谢彦辞,燕君安也没走,站在廊庑下来回踱步。

虽说他瞧见了沈惊晚往沈惊月的发钗凑去,可是扎的那么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瞧着地上的血渍出了神。

谢侯瞧见燕君安原地踱步,走上前同燕君安打了个照面。

燕君安拱手作揖:“谢侯。”

谢老侯笑笑,背着双手道:“燕先生还没走?”

燕君安略一思索,笑道:“是,沈二姑娘是我学生,我放心不下。”

谢老侯若有所思的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而后道:“无碍,国公府请了有名的大夫,先生在这里踱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散了吧。”

燕君安正要回些什么,只见沈延远从东院出来了,满胸口与手上都是血。

坐在凉凳上的卫国公急忙站起身,走到沈延远面前问道:“怎么样?”

沈延远没吭声,先是冲谢老侯抱拳行了一礼,又冲燕君安点了点头,看向谢彦辞时,没说话,而后道:“今日叫诸位看了笑话,日后必定再宴请诸位,吾妹无大碍,大夫说只需静养便好,我送各位出去吧。”

谢彦辞背在身后的手才缓缓松懈下来,长舒了口气。

想起什么,从腰间摸出个瓷瓶,默不作声送到沈延远面前,沈延远瞧了他一眼,没接。

谢彦辞淡声道:“上好的金疮药,不会留疤。”

沈延远并不接,而是做着送客的姿势:“请。”

谢彦辞攥紧药瓶,缓缓的收了回去,心里却难受的要命,他自嘲的笑了笑,低下头,朝着门外走了去。

一出门,才瞧见门外蹲了两个姑娘,眼睛哭的通红。

文时月与顾卿柔听到动静,

*

忙在石阶上站起。

沈延远一愣:“你们不是走了?”

谢侯便道:“既然如此,贤侄忙自己的,我们先走了。”

沈延远又行一礼。

等到人路过她们二人时,顾卿柔才瘪瘪嘴,有些委屈,用手掌擦着眼泪道:“小晚儿怎么样了?我俩没敢走,怕吵到她,就蹲门口一直等着。”沈延远一阵哑然,有些好笑,却也笑不出来,语气软了几分:“她没事。”

想起什么,又从腰间掏出一块手帕,却见上面沾了不少沈惊晚的血,抬手要收回去。

却一把被顾卿柔夺了去,拿过去擦着鼻子,重重地擤了擤鼻子,丝毫不顾及仪态。

文时月原先还在哭哭啼啼,听了这动静,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顾卿柔,泪珠子还在眼眶打转。

顾卿柔哭的稀里哗啦:“怎么了?擤鼻子也有错吗?小晚儿都流血了,我为她擤两声鼻子怎么了?”

沈延远失笑,忽然道:“走吧,我带你们去瞧瞧,不过你别哭了,到时候吵的她又疼。”

顾卿柔连连保证。

三人刚转身,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只见谢彦辞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手里紧紧的攥着那药瓶,喘着粗气。

看来是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