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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欲望即将引爆之时,画着烟熏妆穿超短裙的姑娘突然闯进来。
她失声问:「江弋,你在干什么?」
江弋没有被打扰的不悦,不着调地笑:「在教我的未婚妻接吻。」
姑娘看了看我,又看江弋。
如同受伤的小兽,抓起吧台上的洋酒摔在地上。
她狠狠瞪着江弋,眼眶却红了。
「你混蛋。」她丢下一句,甩门而去。
整个过程,江弋都像个看客,好整以暇地点了根烟看戏。
闹剧发生又结束,空气安静下来。
我很奇怪地想:她有江弋公寓的门卡。
唇上他残留的湿意犹在,我问:「你喜欢她?」
江弋偏头觑笑:「想管我啊?」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我局促,江弋唇边的笑意更加肆意:「沈槐书,做人不能太贪心。」
在江弋这里,我和他的关系,仅仅是一场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利益契约。
而我既要江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利益交换,又要情感上的忠贞,未免过于贪心。
我默然低头,没有辩解。
第二回见凌绮月,是在我和江弋的婚礼。
那天,江弋丢下我和满堂宾客,离开宴会厅。
我追过去挽留。
门口一群公子哥组成的豪华车队招摇惹眼。
江弋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丢到我怀里。
薄唇勾着恶劣的笑:「恭喜啊,江太太。」
他长腿跨上机车,轰鸣声响彻长街。
后座上的凌绮月,手指并拢划过眉尾,朝我粲然一笑:「嫂子,再见。」
我站在暮春暖阳下,看着机车疾驰而去。
后座姑娘的裙摆在风里摇曳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