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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先锋方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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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特事特办(第1页)

方晟认为制约顺坝经济发展最大的瓶颈就是交通问题,山里七个乡镇到县城只有一条山路,县城到清树也只有一条山路,几乎是三天一小堵,五天一大堵。平时车流量小的时候,若无交通事故还算顺当,从周末到周日晚则是固定堵塞日,有时车流一直排七八公里,一个多小时车程往往三四个小时都走不完。

方晟提出从现在起要修三条路,一是县城到清树的主干道拓宽工程,计划从目前三车道拓宽至六车道;二是取缔城北小商品市场,重启城北到成陵山的进山公路;三是拓宽城区到瑶山的进山公路,至于丘烛山由于位置相对偏僻且只有一个乡镇,目前不予考虑。

修路计划直接提交给爱妮娅,她立即找来分管交通建设项目的牛副主任,和颜悦色说顺坝重启城北到成陵山进山公路,由于前期已经立项批准,只需送个报告就行了吧?

牛副主任说当然,已批准的项目三年内有效嘛。

爱妮娅又说顺坝多年来受交通因素制约,经济迟迟无法发展,它是贫困县,又是革命老区,前期打击恶势力又费了很大周折,我们要从政策和资金上给予关心和扶持啊。

牛副主任眨巴着眼睛,心里透亮。关于爱妮娅与方晟的关系,早从她在怡冠投资公司做助理时有隐隐有传闻,虽说未必有私情,但她对方晟的欣赏和偏袒显而易见。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做到牛副主任这个地步,很清楚应该怎么做。

“爱主任,关于顺坝修路的问题我是这样考虑的,”他严肃地说,“纵观双江各市县,象顺坝这样自古华山一条道的现象绝无仅有,根子还是之前我们关心不够,支持力度不大,为此我认为应该特事特办,拨出专项资金加大顺坝的交通投入,而且这事儿不能跟清树市捆绑,人家财政也吃紧,一碗水还得端平,所以由发改委全额拨款直接打给顺坝,具体实施就委托怡冠公司,您看如何?”

爱妮娅不置可否,淡淡道:“成立专项资金……回头你列个报告到党组会上会办一下,就金额、操作方式等等征求大家意见。”

“好,我马上去办。”

本来是爱妮娅的想法,这样一来变成牛副主任主动操办,还要集体研究,不过党组成员谁不知道她和方晟的关系?所谓会办就是共同承担责任罢了。这就是领导的艺术。

特事特办项目优先级反而高于正常手续项目,当天下午牛副主任把报告交给爱妮娅后,她立即让办公室通知党组成员第二天中午会办,并强调时间不会太长。省发改委副主任们通常忙得连轴转,工作日时间被各种各样的会议切割得七零八落,临时召集开会起码得提前一周甚至十天,象这样的情况非常少见。然而当党组成员们边暗中腹诽边坐到会议室,拿到讨论议题时顿时豁然开朗,均饶有兴味地打量牛副主任,暗想这个马屁拍得真是高明,佩服佩服!众目睽睽下牛副主任说不出的窘迫,暗骂道我招谁惹谁了,非拿我当出头鸟,真见鬼!

会办结果自然是全票通过,党组成员们还很关切地提醒牛副主任要抓紧时间把资金拨到位,尽量赶在寒冬到来前开工。牛副主任看着同僚们促狭的目光,唯唯诺诺,一迭声答应下来。

难得清静,一个周末的早晨,方晟和鱼小婷驱车十多公里来到成陵山望秋峰,峰顶有座亭子,坐在亭子里极目远眺,只见群峰绵延,层林尽染,云雾缭绕,美景如画,偶尔两排大雁以优雅的姿势掠过天空,正符合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油画感。

“深秋的这样一个黎明……”方晟吟唱了半句,回味道,“是不是香港四大天王之一黎明的歌?”

鱼小婷摇摇头。

方晟又道:“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这是《西厢记》的名句吧?”

鱼小婷卟哧一笑:“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又是唱歌又是吟诗的,我很不习惯。”

“你要飞到南方跟赵尧尧作伴,白翎呢远在京都,真是天南海北散得干干净净,你说我怎能不触景伤情?”

“不是还有樊红雨吗?”

“又来了,”方晟尴尬道,“说真的,你到底去哪儿,想清楚了没有?”

“我爸找你谈过了?”

“他说你要留在双江,我表示不信。”

鱼小婷沉默良久,道:“确实这样想过……白家不同意,我觉得有容上校和白翎的意思。”

“为何不事先跟我商量就贸然提出来?这样不是让人家看出端倪吗?你真是个笨女孩呀!”

“的确一时冲动,”她垂着头说,“方晟,你是我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男人,你说,我怎能……”说到这里她黯然泪下,哽咽着扑到他怀里。

方晟动情地搂着她的肩头,鼻子酸酸的说不出话来。

她续道:“这件事让我爸很为难,跟白家争执了好几回,双方都不痛快,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好聚好散吧。”

“你的打算是?”

“县城体育局,可能担任田径队或散打队领队,党组成员,副处待遇,这是白家能接受的,也是我们认同的方案。”

“粤东省?”

“不知道,要等白家的消息,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告诉我,”鱼小婷凝视着他,“过几天我就要回京都,从此以后忘了我吧。”

方晟喃喃道:“相忘于江湖,哪有这么容易?你以为我的心是铁铸铜浇?”

眼睛止不住地直往下流,鱼小婷抽泣道:“从一开始起我,我就担心陷得太深,总是,总是尽量避免入戏,只把你当作床伴,一个缓解我寂寞的人,可是我……你太坏了……”

她“哇”地放声大哭,阵阵哭声尤如锋利的尖刃将方晟痛楚的心切割得寸寸俱裂。想抚慰劝释,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嗓子间阵阵哽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更加用力在将她搂在怀里,任凭涌泉般的泪水滑掉到她的秀发、俏脸和颈间,脑海中涌出北雁南飞的后半句: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