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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沈桢,你挺会玩(第2页)

办公室门虚掩着,轻轻一推,男人伫立在原地,焦黄的光晕笼罩住他身躯。

他那张脸,晦暗不明,深沉到极致。

“陈总。”安桥进屋,“沈小姐不高兴了?”

他没动,亦没回应。

“需要我从中调解吗。”

“不必。”陈渊终于开口,“是我不理智,不清醒。”

他返回办公桌,拉开抽屉,婚戒熠熠生光,刺得他眼疼。

“我的错。”

安桥小心翼翼,“您有您的苦衷。”

陈渊捏紧戒指,走向窗户,“安秘书,我父亲近期有打算将富诚交给我吗。”

“陈董...公证了一份秘密继承书。”

窗前的男人回过头。

安桥低着脑袋,“具体的,陈总没有告诉我。”

一旦秘密进行,必然不是一房独大的局面,是制衡的局势,分得多或少的区别,即便分得少,不论陈渊和陈崇州哪一个,都有在商场力挽狂澜的手腕。

陈渊擅阳谋,陈崇州擅阴谋,阴阳对峙,谁占据上风,都没准。

董事局也会结党站队,提前打响战争。

不公开,是防止内外厮杀。

陈渊盯着安桥,“安秘书,我待你如何。”

她一僵,“陈总待我好。”

“那我认为,你清楚怎样做。我父亲总有退位的一日。良禽择木而栖,是职场的黄金法则。”

安桥缓缓望向他,“我并非刻意隐瞒,而是不了解。”

陈渊解着西服纽扣,在桌后坐下,逼视她,“我父亲最信任,最得力的间谍,潜伏晟和卧薪尝胆七年,能力胜过秘书部的所有人,却屈居黄梦之下。这份意志与忍耐,倘若安秘书有心,一切很简单。”

她苦笑,“原来,您留下我,没有及时铲除,是打这副算盘。”

他戴上钻戒,抚摸着素白的铂金圈,“我确信,安秘书绝不让我失望。”

安桥站直,“假设陈董要扶持陈二公子呢?”

“商场,即战场。”陈渊叩击着烟灰缸,“战场只有生死成败,没有血缘。”

安桥恍惚意识到,陈政下错一招棋,不应该勒陈渊勒得太紧。

一匹温顺服从的狼,甘于在笼中,唯一捍卫的,是情感的净土,却遭遇屠杀。

逼出血性,是极其可怕的。

医院那边,宋黎在门诊部大堂取完外卖,途经电梯过道,和廖坤打个照面,他没认出她,冲同行的护士吼,“病人不见了?你天天查房,她人间蒸发吗!”

护士吓得结巴,“她不肯手术,跑了。”

“卵巢癌是闹着玩的吗?她不活了?陈主任呢?去找啊。”

“好像在天台。”

廖坤暴躁调头,宋黎笑容灿烂,“嗨,廖主任。”

他停下,“你哪位?”

“沈桢的朋友,我在妇产科保胎呢,保到满三月才出院。”

廖坤点头,“哦,祝你顺利。”

宋黎横住他去路,“陈主任出什么事了?”

护士说,“陈主任的前...”

“你去午休。”廖坤严肃朝她使了个眼色,护士立马离开。

宋黎瞟他,“前什么?”

“前同事。”

她嗤之以鼻,“哪个小浪蹄子的风流债吧,他要是对不起沈桢,我可投诉他。”

廖坤气乐了,“你凭什么投诉?”

宋黎把玩指甲,“他性骚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