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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闻柚白谢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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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计较(第1页)

温元厚认为闻柚白其实搞不出什么大事的,一个女孩,能有什么继承权,大家族里若是只有一个女儿,也都是想办法招个女婿进来,让女婿撑起一片天,靠着女儿结姻亲绑在一起的纽带。

若是温元鹤不在了,闻柚白也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温元厚想到这个,又看了眼温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外甥女,但谁让她是元笙的女儿。

他开口道:“谢延舟那边没有证据,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你也别去找他了,你就跳你的舞蹈,舅舅会想办法,替你解决,你不用再担心上次的事情了,更何况,闻柚白也没什么事。”

温岁睫毛不自觉地颤抖着,是啊,闻柚白没事,命真大,被捅得那么深,为什么会没事呢,反倒还让延舟对她生出了心疼。

*

小惊蛰最近也有一点点失落,因为她太久没跟妈妈出去玩了,两人碰头见面的次数也很少,因为两人都很忙,她有好多课要学习,也不是被逼的,都是她自己的爱好,她喜欢弹琴,也热爱跳舞,还对雕塑有兴趣。

而妈妈呢,她到了一个新的岗位,等于重新开始,自然很忙。

好在,谢延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腾出了许多时间,放在了家中,也放在了他和女儿的相处上。

他基本做到按时下班回家,在那个他试图留下闻柚白的房子里,父女俩常常共享晚餐,他再陪着女儿弹会钢琴、做做雕塑。

如果有需要紧急加班的工作,他也会提前告诉小惊蛰,让她不要担心。

小惊蛰最惊讶的是,她的爸爸居然也会弹一手好钢琴,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只会工作和赚钱的,身上也没有钢琴的艺术气息。

谢延舟坐在她身旁,和她四手联弹,余光捕捉到她的神情,他笑了下:“这些都是我们这些人必学的技能,可以不精通,但都需要懂,因为社交的时候,需要跟其他人以这些艺术作为话题,以便拉近距离。”

他没把小惊蛰当作一个小孩,语气认真继续道:“所以,你还需要学骑马、打一些球类运动,等下次,我带你们去滑雪。”

“我必须要学这些吗?”她眨眨眼睛,神色可爱。

“如果你愿意接手我的事业的话,那就需要。”谢延舟微微沉吟,“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么,你的人生或许会轻松很多,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也不用有后顾之忧。”

他从前还没想这么多,一个是他还年轻,他对事业的奋斗还有许多年,另一个是,他也难免受了传统观念影响,他对女儿没什么期待,也没什么要求,反正养得起,他的女儿只要快快乐乐地享受就行了,但是被闻柚白骂了几次后,他也反省了自己,做决定之前要先考虑到他女儿的想法,或许比起安逸地享受,她更愿意接手公司,做个女强人。

小惊蛰没停下弹琴的手,小大人一样地道:“我还小呢,还不知道哦,等我长大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谢延舟听到她这话,神色微怔,不是对她的话有所震愕,只是捕捉到“长大”二字,他垂下眼眸,掩住神色里的笑意,她长大了再告诉他,也就是她长大了,他们还在一起,他和柚柚还生活在一起。

这人生的漫漫数十年,他们相伴左右。

多好。

小惊蛰练完了钢琴,就忍不住看着客厅里的钟表,又时不时地望着进来的门,她小小声地叹口气:“有点想妈妈了。”

她就是自言自语,没想得到回应的。

偏偏她爸爸也回答道:“嗯,我也想她。”

她有些惊讶,猛地转过头去,托着自己的下巴,微微张着小嘴,半天,她说:“谢老板,你变化好大哦。”

“谁教你这样喊的?”

“大家都这样叫你呀。”她声音还是很软,“我也可以叫你爸爸,只要妈妈不嫌弃你,我们还是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妈妈嫌弃我的话,你就不跟我在一起了吗?”

小惊蛰毫不犹豫地点头,对于她来说,妈妈肯定是最重要的。

谢延舟根本无法生出吃醋的念头,他们的女儿更喜欢闻柚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是闻柚白带大的,他只是付出了钱,这些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而被钱养着的闻柚白和小惊蛰却是他人生至关重要的两个人。

他站起来,打算带女儿上楼休息了。

谢延舟道:“你妈妈工作很忙,也很疲劳,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或者找我的秘书助理,别去打扰妈妈了。”

小惊蛰黑眸清澈,一眼看透了爸爸的自私:“我看出来了,你想独占妈妈,你要跟我抢她。”

谢延舟垂眸睨了她一眼,略带笑意道:“准确来说,我比你先认识她,我和她在一起后才有了你,你是那个后来者。”

小惊蛰摊了下手,鼓了鼓两腮,很是可爱:“所以,你还是跟我一个小盆友计较呀。”

“去睡觉吧。”他眼底笑意不自觉加深。

上一次闻柚白受伤的时候,他深刻地感受到了血缘关系的重要性,他得多幸运,因为和柚柚有了个女儿,所以才有了新的筹码,尽管闻柚白现在已经不追求孩子要和生父在一起。

但这一次,如果不是有了小惊蛰,如果他没拉拢了她,徐宁桁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放弃?他对小惊蛰再好,在孤立无援的时候,他的女儿依旧会选择投靠他。

谢延舟看了很多爱情理论,也看了不少身边或者网络上的甜美爱情案例。

比如徐宁桁的父母,狼狈为奸,他父亲作妖,他母亲明面抵制,背后却支持,反倒让闻柚白里外不是人,再比如盛司音和他的哥哥,数十年青梅竹马的相濡以沫和成年后荷尔蒙的碰撞,他努力工作赚钱,无条件支持老婆的事业,为司音姐怼他的母亲。

大多数美好的爱情,有相对充实的金钱条件,双方互相支持、理解和体贴,而他做错了事情,想要挽回她,他就得单方面地付出更多。

他现在已经有了面包,这栋房子不是囚禁她的牢笼,是他们共同的家,是挽救爱情而编织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