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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柚白谢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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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偏执(第1页)

闻柚白不知道要怎么跟徐宁桁说,她是真的不愿意走入婚姻,更何况,徐家人也不可能会同意的。

“宁桁,我们现在就很好。”

徐宁桁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好,柚柚,我想结婚。”这个念头盘亘在他的脑海中很久了,他想和她结婚,这样才能带来安全感,很多人都觉得区区一张纸,能代表什么,但在他心里,那一张纸就能证明他在柚柚心里的含量,就能证明他和谢延舟的不同。

“柚柚,我的婚姻不需要掺杂利益交换,我跟徐家的其他人不一样。”

他不是徐家的核心人物,他有钱,却没有权,他本该一辈子做他的实验研究的,但几年前,他想到了把项目商业化,导师阻止过他,知道他不是一时冲动后,也支持了他,就算他不再是纯粹的学者,但他依然在自己所爱的领域里开拓疆土。

闻柚白沉默着,她得承认,她有些想逃离了。

“柚柚,你不喜欢我,是吗?”徐宁桁也明白了。

“喜欢。”这是闻柚白承认的,她当然喜欢徐宁桁,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么可能跟他认真忠诚地谈恋爱,但也只是恋爱。

徐宁桁听到“喜欢”二字的时候,嘴角就翘了起来,他对现在这样已经很满意了,他没察觉到闻柚白的心思,轻笑继续说:“柚柚,其实婚姻也会是很美好的,我的父母就恩爱了一辈子,虽然现在的确很多人对婚姻不忠,背叛伴侣,但我不会,我会是个好爸爸,好丈夫,我会对小惊蛰很好,以后她想叫我徐粑粑就叫徐粑粑,想叫我爸爸就叫爸爸。”

“我名下有套房子,是爸爸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送我的,我还没重新装修,柚柚,我们结婚后,就住进那里吧,我会努力赚钱养你们的,我们有小惊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能再有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我会比我爸爸做得更好。”

闻柚白在徐宁桁的怀里很安静,她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她转过身,看着徐宁桁的眼睛,良久道:“宁桁,我……”她深呼吸,“我们只谈恋爱好不好?你先听我说,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就分开吧。”

徐宁桁身体僵硬,手脚骤然冰凉,他刚刚还沉浸在幻梦里,现在就被她亲手拖了出来,她还把捅他的那把刀子交到了他的手上。

“宁桁,有个现实摆在了我们面前,所有人都看着我和谢延舟在一起过,包括你,你确定你的父母会同意我们结婚吗,确定谢家不会说什么吗,确定谢延舟不会阻止吗?你问问你自己的心里,你真的不介意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吗?”闻柚白平静的语气让人心凉,“我和他差点结婚,我和他有了小惊蛰,我曾经很爱他……”

“柚柚!”徐宁桁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跟着冷了下来,不敢再听。

闻柚白胸口起伏,嗓音很轻:“还有结婚之后的孩子,我不想耽误你,宁桁,我们真的不适合结婚,我们对未来的设想不一样,我这辈子不管会跟谁结婚,跟谁在一起,或者孤独过完一生,我都只会有小惊蛰一个孩子,不会再生了。”

徐宁桁怔怔地看着她,心口很疼,他不是非要小孩不可,他只是忽然意识到,闻柚白可以给谢延舟生孩子,却不能和他生个孩子吗?

闻柚白已经从他怀中起来了,她脸上还带浅浅的笑意:“宁桁,很抱歉,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

“柚柚……”徐宁桁思绪混乱,但他不想失去她,握住了她的手,“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你是介意其他人的言论吗,那我们结婚后可以出国,你不想要生,我们就不要了,我父母会同意的。”

闻柚白无声叹气:“你没必要一直退让,我不能再害……”

她话还没说完,徐宁桁就说:“柚柚,我们分开对我来说才是一种残害,我不想再跟你分开,这不是一种退让,是因为我爱你,我是在为自己退让,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你不害怕流言蜚语,我也不会害怕。”

他也站了起来,重新搂她入怀,在她的眼皮上轻轻地亲了亲:“只要你愿意,你不用担心我父母那边……”他的吻零零散散,满心的慌乱让他没有安全感,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打消她的分开念头。

如果可以,他愿意将他胸口里跳动的心捧给她看。

“我说的结婚不是想让你改变什么,也不会要求你付出什么,只是因为我很爱你,爱到没有安全感,柚柚,我想和你结婚,就只是结婚。”

闻柚白眨眨眼,她相信他此刻的心是真诚的,他此时说的每一句话也都带着真心,但真心瞬息易变,没有谁愿意一直为另一个人付出和退让,他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很正常,他渴望她的爱,这也很应该。

但这一瞬间,他把自己放到了最低点,只为了挽留下她。

她眼皮微烫,她在感觉到压力的同时,却又被他的真意所感动,她被他坚定地选择,只因为她是闻柚白。

睫毛一颤,有眼泪落下。

“宁桁,你不要这么好,我不值得……”

“我不这么好,你不要我了怎么办?”徐宁桁吻了吻她的眼泪。

她心潮汹涌,就算她心里也明白,或许结婚后徐宁桁就会后悔,因为他想要再要个孩子,而她不愿意也不能再生,或许他还会害怕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和父母的阻扰。

但她愿意为此时的真心埋单。

*

闻柚白和徐宁桁决定结婚的事情,谁都还没有告诉,日子照常过,两人决定,这周六带小惊蛰出去吃饭,询问她的意见。

周五闻柚白刚出闻氏,就看到了谢延舟,她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但他却不愿意放过她,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一言不发,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地拖着她就往他的车子走去,夜深人静,周围也没看到什么安保人员,她气急败坏:“谢延舟,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