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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柚白谢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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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写信(第1页)

闻柚白正在看广告案例,听到秘书跟她说,有位徐先生来找她,她还有些惊讶。

徐宁桁说:“我公司也在这附近,所以顺路买了咖啡就来找你了,你现在工作很忙吧?”

“是啊。”闻柚白轻叹,“毕竟不是天生的领导者。”

徐宁桁也有这种苦恼:“我也是。”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困扰,他只会做项目,项目运营的工作人员都是他哥哥帮他安排的,他只需要做好他的核心科研,别的流程自然会有人帮他负责。

他无奈道:“一开始我也是想自己也当管理层的,但是实在太难了,我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闻柚白也觉得好笑,因为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徐宁桁沉默了一会,又有些拘束,他抬起眼眸,抿着唇:“柚柚,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无能?”

“怎么会?”闻柚白轻笑,“如果我觉得你无能,那我是什么?我也不会管理,你是科研天才,不擅长管理是很正常的事情,术业有专攻,在属于你的领域里,你一直闪闪发光。”

她又继续说:“所以,我才报了课,不得不去学。”

“管理学的课吗?”徐宁桁黑眸微亮,他克制着情绪,淡定开口,“可以推荐给我吗?我也挺需要。”

“好啊。”

“是周六日的课程,挺好的,不会影响平日工作。”徐宁桁也弯唇笑。

闻柚白说:“有点像高中的时候。”

他们高中就是结对子学习,因为她从农村学校转学而来,老师担心她跟不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徐宁桁来教她学习英语,她当时的口语太差了,发音都非常不标准。

她脱口而出:“当时,我怎么会跟你结对的?”因为他是天之骄子,老师对他寄予了大希望,根本不可能大材小用地让他去帮她。

徐宁桁脸色不自觉地红,他就是这点不好,一直想伪装的深沉和冷漠,却总是会被轻易泛红的脸色所戳破。

他沉默了一会,说了实话:“是我主动向老师提的要求,当时我想跟你说话。”

闻柚白看着他,睫毛微颤。

徐宁桁见气氛凝滞,便又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柚柚,你会因此困扰吗?我……我上次说了,我现在就是把你当作朋友。”

闻柚白还没回答,谢延舟就推门进来,他无耻得很坦荡,这并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他的办公室,但他来去似是入无人之境,不会敲门,也不出声询问,就那样直接打开了门,靠在了门边,脸色平静,却或许心里在酝酿着风暴。

他冷淡地扫了眼徐宁桁:“你也在这?”他转眸对闻柚白道,“要开会了,其他人已经到会议室了。”

正好外面的策划师也在找闻柚白。

闻柚白没空管这两人,匆忙先离开。

谢延舟冷眼凝视着徐宁桁,他声音残忍冷漠:“徐宁桁,如果你是冲着闻柚白来的,早点放弃吧,你对她到底有几分感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你想拿什么跟我争她?你也认识她这么多年,你并不在她的择偶范围里,因为你太干净了,你以为你去做了公司,会自己赚钱了,你就独立了么?你帮不到她,你不懂管理,不懂赚钱,不懂如何应酬,而这些正是闻柚白所需要的东西。”

徐宁桁胸口微闷,抿唇不语。

谢延舟讥讽:“你给闻柚白做了发夹是么?那个发夹早就被我扔了,躺在湖里,你觉得你的心意会被闻柚白珍惜吗?她当时的确很生气,她也厌恶我,骂了我,可是最终呢?她还是会为了利益而选择我。”

徐宁桁瞳眸瑟缩,他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发夹已经被谢延舟扔了。

他胸口的怒意横冲直撞,还有些难言的失望。

“谢延舟,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她不喜欢我这个类型,难道她就会喜欢你吗?当年她最先喜欢上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她转变了心意,如果再回到当年,我绝不会再如此害羞隐忍,白白错过,那一年我就该问清楚,问她是什么意思!”

谢延舟眉眼间带着寒霜冷意,眼底深处却是暗火燎原。

他冷声:“那我也告诉你,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徐宁桁,你永远都争不过我。”

门外的闻柚白静静地站着,她是回来拿文件的,她也在想,为什么会转变了心意?因为那些信吗?如果写那些信的是别的男人,她也会喜欢上吗?她不知道,也没有机会再知道了。

秘书在一旁听得一脸怪异又兴奋。

看她遇到了什么,雄性之间的小小修罗场,互相指责谩骂,只可惜没打起来。

会议开始之前,闻柚白找时间跟徐宁桁道歉:“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起发夹被扔的事情,谢延舟他就是个疯子,他扔发夹太过突然,我……”

徐宁桁笑得温和:“没关系的,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这样霸道,物竞天择是他奉行的法则,他看不顺眼的东西,他就会毁掉,跟他打赌的东西,他赢了也一定会拿走,不管那个东西对别人来说,重要与否。”

闻柚白只能又道:“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做错事的人是谢延舟。”徐宁桁的声音也有了几分冷意,“他说的也对,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柚柚,是我不够强大。”

“宁桁,你不需要听他说什么,他向来会打压别人,以前他就这样对我。”

“柚白,我能不能问你,你高中是不是喜欢过我?”

闻柚白微微一怔:“我对你有过好感,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宁桁,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你看,我明明厌恶憎恨谢延舟的为人,但我还是需要跟他合作,我无法独善其身。”

“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一夜之间转变,突然疏远了我?”

闻柚白沉默了许久,才提起那久远的事:“谢延舟是我的笔友,在没见面之前,我们有过很长时间的信件来往。”

“写信?因为这个吗?”徐宁桁苦笑,他想,他也写过信,但他参与的是个匿名志愿活动,并不知道信被寄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