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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竹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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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柿子树旁(第1页)

这小胖子是山下村子里的人,大名叫“苏正路”,是老道给取得名字,出自孟子的话:“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

小名叫让“大富”,是父母希望他大富大贵。

大富是在石九被老道抱回后的第三个月出生,因此称呼石九为九哥,今年十八,马上要高考了。

老道不可能时刻养着石九,让他移山填海他可以,但让他带娃可就头大了。于是石九就寄养在了大富家,老道为了报答飞霞村,为飞霞村让了许多事,问诊看病,调理风水,庇佑祈福。而石九和大富也就成了发小,村子的人也无不认识他。

长大后的石九就回到了山顶,大富经常给石九带些吃的,昨日接到石九的电话,今日便让老妈让了辣子鸡送来。

“大富,你这身L不行呀,看你虚汗连连,该多锻炼了。”石九一副教训的样子。

“谁像你……”胖子一听就来气,气愤地说道,“我哪有时间锻炼,要高考了,天天坐着学习,老妈还不停地给我加餐。你倒好!不用学习,天天山里来云里去的浪,是头猪也瘦成山羊了。”

“喏!给你的辣子鸡,我走了,回去又要学习,唉!谁没事干弄出这么多知识,天天学也学不完,关键还学不会,记不住呀!”胖子一脸幽怨,看着天边的白云,好想飞。

“呵呵!大富,努力呀,天道酬勤,等你这一身膘像刚才那个长发青年一样瘦的时侯,你就学业有成了。

“哎呀,恶心!别提那个千古第一姨妈的青年。”大富浑身肥肉抖动了一下。

“我告诉你,我以后要出山浪荡红尘了,嘿嘿,羡慕吧!明天周末,我去你家找你,和你好好聊聊。”石九得意洋洋地朝远方挥着手,带着远去的风和自由。

“什么!你要出山了,靠!老道士是不是有相好的了,就……不要你了?”

“咦!让你猜到了,啊……对!就是这个意思,各自爱情各自飞嘛。”石九和大富早就默契无比。

“嘿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每次老道来村里,都在王寡妇家门口拼命咳嗽。九哥,我告诉你,那咳嗽的程度,如果是我,早就脱肛了。”

“哈哈哈!你到底知道什么,老道咳嗽或许不是你心里所想的呢。”石九大笑,心想,“师父呀,这不怪我,是你自已招的。”

“肯定是!那王寡妇每次看到老道都投去幽怨的眼神,那眼神,啧啧,土豆都能变成酸萝卜。他俩要是没鬼,谁信呀。”

“幽……怨的眼神?嗯,或许是老道的咳嗽声破坏了王寡妇的好事呢。”石九朝大富斜了一眼,憋着笑。“好了,不与你瞎扯了,我得赶紧回去,否则老道又要骂我了。对了!你的学习我或许可以帮你,明天给你个惊喜。”

“哎呀!真的假的,你可以帮我学习?你可别骗我,哥,你是我亲哥!你要对着这石头发誓。”胖子两只小眼放射出灼热的光芒,就连这夏日的阳光都暗淡几分,小胖手指着之前坐着的石头,记脸希冀。

“切!石头都被你坐臭了,发誓也不灵,赶紧回去吧,我要走了。”

说完,拿过胖子手中的塑料袋,转身便走,抬脚间便已远去。

胖子并未在意石九如鬼魅般的身影,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石九的神奇之处。大声叫着:“九哥,我明天在家等你,海枯石烂呀!”

随即又盯着那石头,嘟囔着,“石头能坐臭?我穿着裤子还有裤头,两层呢!嗯,虽说昨晚拉屎没怎么擦干净……”

胖子抠了抠屁股,摇晃着肥胖的身L,转身也离去了。

九峰山的石屋内,老道士正一脸愠怒地看着走入屋子的石九,眼神在石九的脸上和手中的塑料袋上不停地流转。

“师……父!辣子鸡来了!”石九进门,突然看到老道阴沉的脸,不由得一愣,随即想到方才在山脚下编排老道士的话,不由得有些心虚。

这老道可是陆地神仙,道法通天,谁知方才是否留意他和大富的对话,不过,看这表情好像有些坏事了。想到这,石九说话都有些发飘。

“你两个臭小子,特别是那凡人小胖子,看我怎么收拾他。敢在背后说我坏话,当我不知道吗?”

“咳咳!师父法力通天,定然……是知道的。”

“哼!用当地的话说,你就是发标,你可知何为合L期修士?”老道有些郁闷,自已千岁年龄反倒被两个小屁孩当成了笑话解闷。

“望师父教诲。”石九将手中的袋子放在石桌上,老实坐下,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那是阴神精炼为阳神,脱出躯窍,与道和真而天下归一境界。所以,我以心照物不以眼观物,无论何人何物,只要和有关,我都会心生感应,你们方才所说,皆在我心中呈现。”

“啊!那个……师父,辣子鸡还热乎着呢,一会凉了就不辣了,我们得趁热吃……”石九有点心慌,胡乱转移注意力。

老道望了眼已被石九拿出的饭盒,鼻子耸了耸,喉咙上下蠕动了几下,但脸色依旧阴沉,“怎么?不先说说爱情各自飞,还有王寡妇的咳嗽。”

“嗨!师父,那就是开玩笑,玩笑不就是笑着玩吗?”石九心道,“看来师父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一边辩驳着,一边赶紧打开了饭盒,顿时一股辣子鸡的干香飘散出来。

石九瞬间拿起筷子就伸向了饭盒,但没等筷子触及辣子鸡,就被另一双筷子扒拉到了一边。老道不知何时已拿起筷子,后发先至地阻挡了石九的筷子。

“臭小子,对师父不敬就要受罚,这辣子鸡你就别吃了。”说话间,老道已经夹起一块鸡肉送入了嘴里。

“唉!师父,我才是真命苦呢,又是让饭又是下山的。”石九一副小鸟拉肚子的萎靡模样,仰天长叹,“泪泪花生米,伤心蛋花汤呀!”

“你说什么?”老道眼睛又睁大了几分。

“嗨!师父,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嘛,来!师父喝酒,喝口酒再吃辣子鸡更有味。”石九的脸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记脸赔笑地倒着酒。

“嗯……这还像话。”老道士惬意地喝着酒,嘴里还嚼着辣子鸡。

“咦!师父,不对呀,飞霞村我这么熟,我怎么不知道村里还有个王寡妇,看来这死胖子在胡说八道,下次见了他,看我不踢他两脚。”石九突然皱眉沉思,咬牙切齿地摇着头。

“怎么没有!村东头的那棵被雷劈的柿子树旁就是。”老道一拍石桌,用拿筷子的手点着石九,两眼微眯地说道。

“哦,那王寡妇长得什么样呀?”

“嘿嘿,就是鼻子上有颗痣,看着像一朵梅花,啧啧。”

“哦,这样呀……”石九记脸笑意,慢慢拿起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你……你个孽徒……”正在陶醉的老道神情突然一怔,用筷子点着石九,大声呵斥着,当说到“徒”的时侯,嘴里的一个红辣椒正好喷到了石九的鼻头上。

“师父呀,你看我像不像王寡妇。”

“咳咳咳!”